答卷子的时候世界子遇到了几道难题,她清楚地记得老师讲过,甚至写在了黑板的哪部分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指出来,然而对正确答案却毫无头绪。
正道是:无可奈何分落去,似曾相识题归来,考场学渣独徘徊。
伴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铃响,世界子浑浑噩噩地交上卷子,本想问问有着共患难革·命友谊的夏目贵志考的怎么样,却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夏目老师从一叠厚厚的卷子里抽出世界子的,当着她的面批改起来,其凌厉的手法让世界子联想到公开处刑的刽子手后不寒而栗。
平日里为人严厉的数学老师见了学生瑟瑟发抖的样子,停顿了一下,起身把空调关了继续批改,时不时还给错题处标上正确的公式。
批到最后一题,他问世界子:
“你想要好成绩吗?”
“当然想要。”
这是少女不带一丝扭捏作态、响亮的回答。
幼时,身边是才华横溢的歌仙兼定、举手投足尽显贵族风骨的三日月,烧的一手好饭菜的烛台切光忠、机动性堪比理想坐骑的压切长谷部……每一位都是如此的优秀不可攀,小小的她黯淡无光却对自己说:
“不着急,一样一样,慢慢学。”
绝对不能因过于刺眼的亮度而不敢让余生发光发热,绝不会明明心有追求却不敢说出。
对于世界子来说,认识到自身的不足,通过不懈的努力去弥补,心中存在着更好的自己的样子——这是一件让她倍感自豪的事情。
“哦?”
老师似乎也对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孩子回答问题的果决略有震惊,在他印象里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谈到心声应该再委婉一点再折中一点,对未来带有朦朦胧胧的美好幻想是很难让人一下子给出答案的。
而世界子的眼里有对未来自己有根据的期待,却没有胡乱的臆想,这样的眸子湛蓝透澈宛若清空。
他在卷纸姓名的那一栏上画个圈,填好分数,还给女学生。
分数不是很高,甚至说是刚刚脱离危险区域——鲜红的60分。
然而却把世界子乐的不像样子,要知道她可是没上过学。根据「世界の法则」,她数学的基础是这一时代的人对数学的基本认识,入学两个月考到及格已经是飞一般的进步了。
而且补考过了,社团活动也可以照常参加了,野鸡社的延续又多了一份希望。
正美滋滋地想着,世界子却听见了老师气愤的训话:“我讨厌一种学生——”
因为上周世界子有空就跑到办公室问题,久而久之整个数学组也对这个勤奋的小姑娘面熟。不巧的是,有个高年的不良被训话时偶然听到老师们对这个小学妹赞不绝口,不禁又羞又恼,回去后四处宣扬一年级里有个怎么学也不及格的智障。
嘴长在别人身上,就算有了夏目老师严厉的警告和阿雪老师耐心劝阻也无济于事,那位学长不觉有错反倒变本加厉。
“——同学的羡慕也好,老师的重视也好,明明自己也想要,却不去努力,可一旦看别人得到了又说三道四。”
不敢下苦功琢磨自己,怕终于知道自己并非珠玉;然而心中既存着一丝希冀,便又不肯甘心与瓦砾为伍。⑴折中竟去选择嘲笑比自己更热情勇敢的人。
作为老师,能做的只有在学生被恶言中伤前告诉她自己的看法,以及自己支持哪边。
“这样的人,多亏不是我教的孩子,你考的很好,继续努力。
社团活动也好,下个月的学园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