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是她得想办法留下来才行。
可是,她该怎么让某人释怀呢?兰玦一时难住了。
屋外的榻比屋内的床要小上大半,兰玦窝在榻上,把马文才发怒的原因理了一下。结合某人之前的话,其实也并不难猜,左右不过是这人认为自己欺骗了他,“假仁假义”一词,其实可以解释许多东西。
理通了这个之后,兰玦心底的对策也渐渐冒了出来。
她看了眼十分安静的内室,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弧度。
第二日
马文才起的极早,兰玦裹成紧紧的一团还躺在榻上不见一分动静。马文才只当这人又要耍什么把戏,他收回视线,连看都没看多一眼,简单洗漱之后便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昨晚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今日他兰玦便要搬出去。他不管他要做什么,这些都与他没有干系。
晨课是陈夫子主持的,马文才这边直到晨课开始,也没再见到某人。
陈夫子按例在屋内扫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兰玦的位子上,皱眉凝视。“马文才,兰玦呢?”
被点名的马文才站了起来,双手作揖,“回夫子的话,学生不知。”
“胡闹,你与他是室友,你会不知?”陈夫子习惯性的把手负在身后,“马文才,莫要为兰玦的缺课打掩护,实话实说,本夫子不会怪你知情不报的。”
马文才心有猜测,却依旧面不改色道:“夫子,学生当真不知。”
陈夫子半信半疑,转问道:“那,可有人知道兰玦为何没来上课?”
没有回答。
马文才这边本打算坐下了,怎知下一刻,陈夫子却是突然又唤道了他的名字,“马文才,兰玦是你室友,既然无人知晓他的去处,那么你便去找寻一下。”
“夫子我......”马文才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拒绝。
“好了,就这样,现在大家把论语翻出来,我们温习一下之前学过的......”陈夫子没有给马文才拒绝的机会,他转过了身子便开始进行教学。
师者,长者也。虽然马文才自恃高傲,但对师长的尊重还是有的。
无奈之下,马文才到底还是从教室走了出来,转而向住宿的地方走去。
兰玦此时早已难受异常,事实上,从某人今早出门的时候,她体内的难受便有些憋不住了。熬到现在,若是再没有人来,她怕是得自己想办法自救了。
万幸的是,就在兰玦坚持不下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新的动静。
马文才站在榻前,看着依旧窝成一团的某人,给马统使了个眼神。
马统感受到此,上前了两步,“兰公子,兰公子,你醒醒,上课了。”
兰玦支吾了一声,却是并没有动。
马统看了眼自家主子,见人没反对后,自己小心的拉住了寝被一角,轻轻扯了扯,“兰公子,你......”
寝被拉开,兰玦的神色顿时便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马统的话一滞,他的手背碰在兰玦脸上,被其的热度吓了一跳,“公子!不好!兰公子发热了!”
不消马统说,马文才也发现了。
兰玦此时脸颊双脸通红,双唇已经泛起了死皮,眉间紧皱,一看便知是什么情况。
马文才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