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玦上前了一步,饶有兴趣的道:“文才兄,你这种分心的情况倒是不常见,可是发生了什么?”
马文才心有异样,他抬眼看向身前之人,只见对方双眼澄净却又带着一丝促狭,这样一幅神色,和之前那会儿却有着极大的不同,他有些僵硬的收回了视线,随即把书放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管好你自己。”
“哎,你怎么就走了?”明明看起来就像是有事的样子,不肯说?
真是......
兰玦难得见到马文才心有心事的样子,更难得的是这人竟然没给她冷眼甚至避开了她的注视?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人定然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才会如此!并且有很大的可能是和自己有关的!
兰玦越想越感觉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不过,她只离开了这么一会儿,这人能发生什么事呢?
马文才已经走进了内室,兰玦好奇心被勾起,偏偏马文才什么都不说,她的心里颇有些像是猫抓一样。
不行!既然和某人有关,那么这种猫腻的味道她非得挖出来才行!
兰玦是个行动派,心底有了想法,很快便付诸了实践。
当然,既然马文才不说,以兰玦对其的了解来看,她从其口中套出话的可能微乎其微。所以,兰玦思虑片刻之后,放弃了从某人那里入手。
左右她离开不过那么一会,想知道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那还不容易?
马文才一下午都在不由自主的观察着兰玦的动静。
说实话,他是当着没想过这人竟然会喜欢......
若非这话是兰玦亲口说的,想来也没人会信堂堂兰家的公子,竟然有那种癖好。
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这边才将将把兰玦划入自己亲故,便发现了这等为人所不耻的事。马文才心情复杂,一方面,他对兰玦有这等心思十分失望愤怒,一方面,他心底隐约间甚至升起了一股怪异感来。这种感觉太过奇怪,就连马文才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描述形容。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兰玦这人,他的豁达、狡黠、聪慧,关于这些,马文才确实有几分欣赏在。
可他为何偏偏!......
一想到那事,马文才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
下午的课过得极快,马文才眉头紧皱,显然一直在纠结此事。兰玦几次想和这人说话,都被其无视。更让她意外的是,放学的时候,这人竟然没等她独自走了?!
走了????
什么情况?
他们不是已经形成默契课后一起走了么?
兰玦一脸懵逼。
饭堂之内,众人各自吃着饭,偶尔交谈那么一两句,氛围还算融洽。兰玦进来的时候,只有马文才位子那边还有位子。兰玦很想揪着某人的耳朵大问一句,可待来到饭堂,再一看众人小心翼翼看自己的眼光,兰玦面上的怒火瞬间一滞,随即蔫了下去。
这些人干嘛呢?
她从苏安那里拿了自己的饭菜,慢慢的走到了马文才的桌前。这一次,兰玦没选择坐在其对面,反而多走了两步,与马文才坐在了一张凳子上,下意识的凑了过去小声道:“文才兄,这些人怎么回事?”
温热的鼻息扫在自己耳侧,马文才夹菜的动作一滞,身子瞬间僵硬了一分。
“文才兄?”见人没回答自己,兰玦扯了扯对方的衣袖。
马文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