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很快便赶了过来。
马文才的症状与天花极为相似,但是,却又有些许不一样的地方,王兰不敢确信,可也不敢草草处理,她把自己的判断非常客观的告诉了山长,书院学子众多,山长不敢冒险,然而,还未待他给出主意,屋外便有人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马文才在何处?”
“子俊?”山长看着负手走进屋内的身影,略微有些意外。
陈夫子见山长已在,他恭敬的行了个礼,“山长。”
山长看了眼屋外,“你怎么来了?”
陈夫子解释道:“早课已经开始,学子马文才与兰玦双双缺课,子俊来瞧瞧情况。”
山长缓缓点了点头,对于陈夫子的尽职尽责表示赞赏。
事实上,陈夫子之所以来此处,却是因着有人与他告密,道是马文才二人因赖床迟到索性借口生病故意请假不来。他一直以来都管束着学子们的礼教,对这样的事自是不能容忍。
他走进屋内,看着王兰也在,心底对这个生病的事有一丝狐疑,遂不解的问道:“山长,这两人是如何个情况,怎么使得你......”
山长想了想,“子俊,这事我们出去再说。”
陈夫子颔首,客气的侧了侧身子,让山长先行。
马统似乎被马文才的症状吓到了,这会儿在一侧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照顾,王兰在思考着该怎么开个药方,兰玦一眼看去,竟是没人再注意到她。
兰玦上前走了两步,“兰姑娘,文才兄......”
许是猜到了兰玦想问的话,王兰打断道:“兰公子,马公子的事,可能还得观察一下,这会......”
“什么?他马文才得了天花?”
“兰儿说可能......”
“山长,这事还用犹豫?书院众多学子,岂能儿戏?”陈夫子的话语间满是慌张,他想到自己适才什么都不知道便进了这人的屋子,不知是不是也......
他真是要被这人害死了!
“不行!这人必须马上送走!我去叫人来帮忙!”
山长将人拦了下来,“子俊,勿要声张。”
“这件事不可传出书院,我晚些找人把马文才送下山去便是。”
若书院有人身患此症的事传出,那尼山书院的名声便算是毁了,今后怕是没人再愿来此处求学。不论是出于何种考虑,山长都不会让此事张扬出去。
王兰本还在与兰玦说着话,乍听闻屋外的争执,她秀眉轻蹙,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马文才不能送走。”
“兰儿。”山长闻声转过了身子。
陈夫子双眉一紧,看了过去,“为何不能送走,留他在此岂非祸患,本夫子不同意。”
“夫子。”王兰对着陈夫子颔了颔首,“马文才的情况不一定便是天花,兰儿瞧着,也有水痘的症状,这个时候,无论是天花还是水痘,最忌讳的便是受风移动,若真如此,轻则病情加重,重则因此丧命,这样的事,是非你我所愿见的。”
陈夫子显然对王兰的话极不认同,他倏地把手负在身手,反驳道:“他马文才的命是命,我们......书院其他人的命便不重要了吗?若真是天花,这个责任谁人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