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某人的怯意,兰玦可就糟糕多了。
她几乎一宿未睡,再说了,这种情况,她纵使睡也睡不踏实啊!谁知道睡着了这人会不会再做出其他的举动?
马文才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早前所有的不适似乎一夜之间消失了大半,他看了眼床侧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某人,嘴角稍稍噙起一丝弧度,却是对昨夜发生的事只口未提。
兰玦瞧着这人这样子,心里挠的慌,可既然对方不开口,她也不好开口问些什么,索性也就装死当不知道了。
她想,提了尴尬,不提是最好不过。之前担心这人语出惊人不知如何应对,这会儿没话反倒是好事,等到熬过书院三载把梁山伯与祝英台配对,这一世也就算是完了。马文才什么的,这些通通都不是事儿!
兰玦不是一个钻死理的人,相反,她很会调节自己的状态,哪怕情况再差,她也能变着法的找出乐子来。此间纠结片刻之后,她很快便释然了。该吃吃该喝喝,怎么舒坦怎么来。
这下一来,纠结的人便成了马文才了。
他昨夜已经给出了态度,没理由这人今日是如此......
他是男子,又不是姑娘,有些话,一来以他的性子不屑主动去问,二来也着实是羞于开口。
于是,出奇的,两人的情况竟然僵持了下来。
王兰是下午来到小屋的,两人一上午都没怎么交谈,氛围有些奇怪,她狐疑的在两人身上看了看,“兰公子......”
王兰聪慧,担心其看出些什么,兰玦忙打断道:“兰姑娘,你快给文才兄看看,我瞧着文才兄似是恢复了。”
这话对王兰的作用显然胜过了对这二人的好奇,王兰的注意瞬间便挪到了床上,她定眼一瞧,发现当真如兰玦说的那般,仅仅是面色上,这人都好了大半。
王兰几步走到了床前,她也没有多问,直接便开始把起了脉。
兰玦这一声文才兄,还是其今日第一次这么直接的道出了他的名字,马文才双眼深邃的盯着兰玦,没有说话。
身前的视线太过明显,兰玦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而后却是突然意识到,她躲了不是显得更加心虚?
啊等等,这人那是什么眼神?!怎么活脱脱的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样子?要不要这样啊大哥!
兰玦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色,她心底腹诽面上坦荡的与马文才双目对视,这倒让马文才微微皱了皱眉。
有王兰在,马文才不好开口问些什么,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屋内站着的某人,最后却是把视线缓缓收了回来。
王兰检查了一会,很快便得出了结论,“奇怪......”
兰玦闻声上前了一步,“兰姑娘,怎么了?”
王兰疑惑的摇了摇头,“马公子得的是天花,兰儿从未见过有人能三天就恢复的,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是好事啊。”兰玦笑了笑,“这说明文才兄吉人自......”
有时候,习惯往往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兰玦素日里对抓住机会便拍拍某人马屁已经习以为常,王兰的话一落,她便下意识的接了过来。可话一出口,意识到两人目前的情况,兰玦这话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她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好奇的问道:“兰姑娘,我们现在可以回到书院了吗?”
两人只在这间小屋子住了两晚,发生的事都抵了之前在书院好几个月的经历了,这地与自己八字不合,兰玦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