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此时已经嘈杂了起来,陈夫子看见屋内的情况,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秦京生倒是想上前帮王蓝田遮掩一下,但王蓝田神志不清,他自己都险些被拉下去。陈夫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屋内还有这么多的人围观,为了书院的名声也为了给王蓝田遮遮羞,他直接把大半的人轰走,而后点了几人命其将屋内的两人拉开,再带到戒堂处置。
众人本就是来看热闹的,对他们来说,看马文才的热闹或者王蓝田的热闹都没差,反正有就可以,陈夫子这会儿发话,大家不敢违背,只能听话的退了出去。
秦京生显然是不甘心的,眼看着陈夫子就要出门,他连忙上前两步,斩钉截铁道:“夫子!这里只有马文才在调养,为何不见其人反倒是蓝田兄一脸神志不清,这里面定然是有误会!说不定是有人陷害!”
“哦?”陈夫子狐疑的转过了身子。
“你们围着这里干嘛呢?谁生病啦?快让开。”这边陈夫子还没来得及细问,几乎是同时的,外方响起了一声娇滴滴的女声。
“王惠姑娘!”人群中有人惊呼了出来。
“是我怎么了?大家这是什么神情,哎,你们挡着干嘛?”
王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屋内的情况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让其看见,大家争先恐后的挡在了其的面前,硬是堵住了大门。
“夫子!”话突然被打断,秦京生有些急了。
“此事容后再说,先把人给本夫子拉开啊!”陈夫子对地上的两人实在是没眼看。
“可马文才说不定就在!......”
王惠一回到药舍便瞧着这样的场景,大家都不让她进屋,心底便直觉发生了什么,听到秦京生的话,她一双眼睛灵动的转了转,打断道:“什么马文才?马文才怎么了?屋里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让我进去啊!”
王惠适时的出声给了秦京生思绪,秦京生连忙拂开了身前之人,来到王惠身前,他假意的笑了笑,“王惠姑娘,马文才不是在药舍修养么?”
只要王惠承认,那么马文才无缘无故失踪,而王蓝田又恰好被人算计这件事,便可以有间接的证据指向某人!
“是...啊?”王惠本想说是,可瞧着秦京生的模样,这些人一向与马文才不对付,说不定又是弄出了什么幺蛾子,兰公子与马文才交好,顺着这些人说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念及此,王惠语调一转,却是道:“马文才确实在药舍修养,不过我记得适才用膳前因为痊愈离开了,怎么了?”
反正是她记得,记错了也是可能的,王惠说的全然没有负担。
“你......”秦京生乍闻这话也不由得有了些许犹豫。
“秦京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子!”这个时候,陈夫子适时出声,只见其气急败坏的道:“所有人都给我出去出去!惠侄女跟我过来!”
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站在屋外随时可能看见屋内的情况,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事情到了这里,秦京生哪里还敢再说些什么,他理直气壮的模样瞬间一焉,不得不头顶着陈夫子的不满走了出去。
陈夫子很快带着一行人往戒堂走去,药舍这边很快便空了下来。察觉到外方没了动静,马文才一把把盖子掀开,浴桶内的两人因狭小的空间空气稀薄早已双颊泛红,兰玦更是因着吸了催情香强撑之下满头大汗,马文才心情复杂的将桶内的人抱了出来,这一会,他已经多少确定兰玦的真实性别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喝多了陈醋心里酸酸的,涩涩的,但与此同时酸涩过后又有一丝微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