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马文才这人太过奇怪,哪怕之前其没有反感与自己的那段“不伦之恋”时,这人都是一副高傲的样子,活像她欠了他什么似得,然而这时呢,非但对自己贴心细致,还好颜相对。这样的转变让兰玦大为意外。
她其实也只是告诉了这人王蓝田可能会针对他们两人让其配合她演出戏将人揪出而已。没别的意思啊,这人可是又误会了啥?
兰玦昨日中了催情香,折腾了一下午之后便十分困倦的睡了过去,马文才以兰玦身体不适向陈夫子告了假,他的天花已经痊愈的七七八八,可为了照顾兰玦,他也一并请了假。
王兰与王惠上山采药去了,马文才在屋内的桌前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书,独剩下兰玦一人躺在床上,她这边叹个气某人会看过来,翻个身某人还是会看过来,如此反复,兰玦率先受不了了。
“我说文才兄,你今日怎么了,这么奇怪?”
“嗯?”马文才慢慢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我怎么怎么了?”
“就是...”兰玦斟酌了一下用词,她小心的看了眼某人,委婉道:“就是...我身子已经好了,你不必再时刻注意我的反应了。”
马文才闻此一言略微一愣,对于自己的举动,他完全是下意识的,未曾想到是让兰玦感受到了别扭,他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好。”
回了兰玦这话,马文才僵硬着身子转了过去。
他对于兰玦是姑娘这件事还没怎么缓过神来,兰玦是姑娘,他应该是最开心的,毕竟,他喜欢的不再是男子,他两结合也不再担心世人的眼光,可是......兰玦的态度,却是让他捉摸不定。
她喜欢他吗?马文才问自己。
若说喜欢,那为何不与他说出实情,反而以那样的借口来拒绝?可若说不喜,那么从他发病开始,她又为何对他不离不弃?那一晚,她更是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马文才思来想去,一个人纠结了许久,最后只能勉强得出一个结论——兰玦应该是喜欢他的,只是许是出于女子的娇羞,又许是误以为他喜欢的是男子,所以这么久来才不敢与他挑明。
想通了这一点,马文才又记起了兰玦拒绝他时的话。
她说权当是她对不住他,说的如此歉意,可要说出那般话来,该是如何痛心?
身后之人还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马文才缓缓敛了敛目,心底顿时五味杂陈。
试问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做到独自一人外出求学,那份才情和胆色,又是有几个女子能够拥有?到底还是他往日里对她太过冷淡,以至于这人心悦自己也不敢挑明具体缘由。
马统适时的送来午饭,马文才起身冷着脸让人退下。看着桌上简单的饭菜,他略微皱了皱眉,却也知道以书院的饭菜来看,这已是极好的了。
马文才将菜挑了一些好的夹进了碗里,他并未唤兰玦起床用饭,反而自己端着饭菜走了过去。
“来吃饭了。”
“不不用这么麻烦,文才兄我下床吃就好。”兰玦受宠若惊,作势便欲下床。
马文才敛了敛目,把人按住,“吃吧,总归拿过来了。”
他以前是对这人有多不好,以至于现在连自己照顾一下都如此战战兢兢?
身子被人按住,兰玦的力气自然没有马文才的大,她讪讪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饭碗,“好吧,那文才兄你快去吃吧,晚了就凉了......”
马文才顺势坐了下来,“你先吃,吃了我再吃。”
兰玦接碗的手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