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侧门没有关,顺着校园里的林荫道往操场看去,有些男孩子们在打着篮球。
现在的王源,和这里格格不入。身上穿着的早就不是宽松的蓝白校服,而是王俊凯给买的名牌衣服。心里早就没有因为考试而生的担心,而是一个人对未来未知感到的迷茫无措。
原来王源上课用的教学楼已经没有学生在那里学习。这栋楼只是打扫得很干净放着,也许指不定哪天就拆了重建了。
顺着曾经和那个少年一起走过无数次的路线,王源到了这里。初三2班。
教室的门没有锁,可以推开走进去。
因为是傍晚,这里采光不好,教室显得有些昏暗。拿起讲台粉笔盒里的粉笔,在黑板上无聊地画些东西。
自己来这里,真的做好接受皓然的准备了吗……
在教室的课桌上坐了很久,天也应着黑了。突然传入耳朵的脚步声让原本平静的心突然紧张起来。
他来了。见到他,是不是意味着就要跟他一直在一起了?
不可以。
迅速蹑步跑到后门,出去到邻班躲起来。王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心告诉他这样。
2班教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却变了人。并不白嫩的脸庞早就不是以前那副淘气孩子的模样,现在的陈皓然已经有了男人的成熟。
看到空荡荡的教室,陈皓然失望地叹了口气,无力地坐到一个椅子上,撑起脸发呆。
真是奢望。明知道王源不会来的,现在的王源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c市的这个学校这个教室。那个上午打过来的电话,真的不是假的!王源一定已经知道自己在找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会不会一直就不理我了……
无聊地随意乱看,突然看到了黑板边沿处白色粉笔画出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陈皓然猛地起身跑近了去看。
这是……源源?!
不会错的!源源他一无聊了心烦了就会随意地画些小三角形。这一定是他!他来了?!
“源源?!源源你来了吗?!”
隔壁传来的呼唤确实让王源吃了一惊,陈皓然怎么会知道自己来过了?!不能让他找到自己。
陈皓然像寻宝的人终于找到了宝藏一样,激动地叫着王源的名字。从教室外到教室内。
“源源你是不是躲起来了?”
“源源,你在,对吗?”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你出来吧!”
我根本就没生过你的气啊,皓然。这么久没有听过你的声音,我好想哭。可是我不能出去,我不想出去。我心好乱,我现在不能接受你。
别怪我狠心,对不起……
两个人,一个在走廊里叫着日思夜想的人的名字,一个在黑暗的教室里讲桌下缩作一团。
好久,好久。
一个人哑了喉咙红了双眼,一个人僵了四肢流了眼泪。就这么在空荡的教学楼里,处处弥散着忧伤的气息。
最后,蹒跚爬出来的王源,藏在走廊里窗子的后面,看楼下那辆黑色轿车越开越远,看曾经的挚爱渐渐离去。
两个人,四行泪。
不是我们的心太过脆弱,只是面对深爱的你不知所措。
镜头三十二
月亮在天上亮着,透过教学楼的窗户照到水泥地面上,投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