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你做的，你做吗？”
“做，当然做。”
放下王源撩上去的衣摆，王俊凯笑着把他揉进怀里。
“怎么变那么讨人喜欢了。”
王源不说话，静静地窝在王俊凯怀里，抓着王俊凯睡衣的手却紧了紧。
“我们说说陈皓然的事吧……”
“不用。”
王源抬头，略带着些许诧异看向王俊凯。
“该说的话我们都已经说清楚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你做的事一定有你的道理。”
“我不会怪你，可这不代表我不会因为你把自己弄伤而生气。”
“但是……谁让这事儿我是罪魁祸首呢。”
“怎么这个表情看我？我有这么奇怪吗？”
“不是奇怪。”
“那是什么？”
“……”
王俊凯和王源低声聊了很久，王源腹部的疼痛，也随着药效和王俊凯的分散注意力变得不易察觉。
王源多少对于下午发生的事有愧疚。
因为王俊凯最后的那通电话。
他嘴里说的那个叫江潮的人似乎很厉害，是黑道上的人吧。
“那六个人会怎样？”
“他们本来就不是善类，你放心，我不会滥伤无辜。”
“那江潮是谁？”
“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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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初见江潮那时，还是王俊凯刚从纽约来到中国的时候。
半夜出了机场的王俊凯自己拉着行李箱走在空寂的街道上。
没有人此刻还在街上走动，路边的商店雨棚下还卧着熟睡的乞丐。黑夜总给人无尽的寂寞感，以及些许威怯。
而王俊凯，从离开纽约的那一刻，就注定长久地生活在这种日子里。他不是黑夜里的帝王，只是恰好在这无边的令人恐惧的黑夜里的幸存者。
毕竟五六年对仇恨和伤痛的忍耐改变一个人太多，以至于只有在这孤单的夜色里才会让他心安。
不远处的巷子里传出来打斗的声音，出于好奇，王俊凯走了过去，立在巷口。
地上已经是一滩血迹，血腥的气味伴着发霉的潮气弥漫在整个巷子里，冲进王俊凯的鼻腔。感觉就像这巷子里血腥的打斗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可王俊凯不怕，黑道世家里长大的孩子，更何况还是在美国这个开放，大胆的国家，这种场景，见多了。
几个人打一个？真卑鄙。
“妈的！半夜哪来个家伙？！滚滚！要么连你一起打！”
傲慢，恐吓，这语气于王俊凯格外刺耳。
他不爱管闲事，不代表他接受得了被人看不起，也不代表他可以对于别人的叫骂充耳不闻。
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从身后摸出了那把精致的消音手枪。使这东西安全通过安检可不是谁都干的了，不过没想到刚出飞机场就有用处了。
抬手，开枪。
刚刚还满脸不屑与狠毒的男人跪在了地上，面部表情狰狞，捂紧腿上冒血的伤口。
“滚。”
王俊凯淡淡地开口，伸手摸了摸枪口。
这群地痞流氓，虽然打架时格外嚣张，但见到真枪还是会被吓住。于是狼狈地逃窜开。
巷子里又是死一般的寂静了。只有那个被打的人的喘息声。
王俊凯收了枪，抬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