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常识的人都认得出，刚刚形成不久的胚胎。
那会儿所有的自信忽然被这张照片完全驱散，王源失神了好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他不该存在的。没有意义。”
王源放下张照片，淡淡地说着。
“小凯对你的感情你知道，他根本不爱你。你这样又能有什么用？”
林雨涵强忍着心里的怒火，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听着王源这些语气平淡却伤她百倍的言语。
“你真的爱他，就该放手。”林雨涵说。
“这话应该我说吧。”
“小凯哥是爱你，你也爱他。这我知道。可是你不能这么自私。”
自私？何谈自私？
王源听不懂，安静地继续听着。
“小凯哥向来都是什么都不怕的。所以你们的感情他自然不怕别人说闲话。你也可以无所谓，因为你知道他护着你。”
“可是你想过吗？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听不到的声音里，有多少人会嘲笑小凯哥。他不是走黑道生意的，名誉最重要。你有关心过这些吗？”
“他需要的是家庭，一个完整的家。”
“因为你，他会和父亲闹翻，会没有妻子，没有孩子。那他老了怎么办？”
“我们林家和王家的结合，只会让小凯哥的生意更强大，更稳定，商场上风云难测，如果和你在一起，小凯哥的公司哪天出了意外，你帮得了吗？”
“而且，因为你，他会有了软肋。谁让你是没有家族势力的人，哪天你要是被别人绑架了，他们要小凯哥用公司换你，你说他会不会换？”
“日久生情，他现在的确不爱我。可我相信我会在相处里让他爱上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希望你好好考虑吧，如果你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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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失神地走在林荫道上，冬天还没有过去，树枝上依旧是没有一片叶子。看上去格外清冷，像极了鹿晗的心境。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露在外面的手被寒风冻得泛着微微的紫红。
林雨涵是让人讨厌，可她的话就像是一把铁铲，生生地把自己埋在心底土壤里的担忧和秘密挖了出来。
这又多了一个孩子。
小凯和林雨涵的孩子。
我算什么……
终于忍不住了，王源蹲下身子，眼睛酸疼得难受。
温热的泪滴滴到手背上，烫得像是要灼伤一片皮肤。
王源惊慌地抹了抹眼角，叫了辆出租车仓皇“逃回”王宅。
不能在大街上哭，不能再给小凯丢人了……
万一被绑架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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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走后，林雨涵松了一口气，手心都冒出了汗。
看王源的样子，像是被说服了。
这些话早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生怕有什么差池说错了话。
她把双手放回腹部轻轻揉着，眼里满是温柔。
“妈妈一定会让你好好出生的。”
手机铃声响起，林雨涵看了一眼就迅速接听。
“怎么样了？”
“他走了，应该是被说服了。”
“源源他……难过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打颤，像是带着一些恐惧。
林雨涵沉默了，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