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的声音在耳边徘徊着,断断续续的,
左正清想起身,但是此刻的身体就连眼睛都睁不开,身体仿佛脱离了意识而存在。自己只能感觉到声音和光与暗的存在。
几次无谓的挣扎后,左正清认清了现实,他开始回想,前阵子与其他四名好友打赌输了后,答应一同去古禾大水库冒险来着,结果原以为被封闭的大水库,当时却敞开着大门,无人看管,大家一起进去之后,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不明物体!然后……然后……想不起来了,头好痛,像要裂开了一样。
左正清的意识中所能感受到的微弱光线,渐渐消失了,感觉周围好黑暗……好黑暗…
“小清这孩子不会真成植物人了吧?天啊,我可怜的孩子啊!都怪你,如果你那天陪他去博物馆,他就不会去水库,发生这种事了。55555”张广美(左正清母亲)伤心地对着左立理(父亲)哭诉着,
左立理原本充满悲伤的神情开始变化,紧皱起眉头,对妻子的指责尽显不满,
“只会说我,也不检讨检讨自己!那天不是你建议他外出的嘛?”
“我是担心儿子高考会紧张,才想让他出去放松一下心情,而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拒绝儿子之后去见了谁!”
“你跟踪我?!你发生什么神经!”左立理生气的瞪着张广美,
“怎么?偷腥的猫都知道擦嘴,你藏了女人还那么理直气壮。儿子还在这里呢!”张广美无畏的反击道,
“你放屁!”左立理大喊一声后,扬起右手,“啪”雷鸣似的巴掌声响起,可想而知没有节制的力道有多大力。
不一会儿,张广美的左半边脸红肿起来了,嘴角留下血丝,张广美捂着脸,震住了几秒后,发疯似的捶打着左立理,左立理愤怒地推开她的身体,摔门离去。
经常听到父母争吵打斗的声响,左正清感到心力交瘁,却无法阻止。久而久之他把这当成了父母日常的吵嘴,便习惯了。
但好像过了几个星期,左正清突然反应过来,吵架声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更多是母亲的呜咽声。到底发生什么了?左正清真的很想知道,同时又不想知道,他害怕情况会变得和自己害怕的一样。
他想安慰母亲,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但自己的情况并没有好转,自己依然还是一个只有意识的虚无存在体。
不行!一定有办法的!左正清的意识开始强烈的浮动着,慢慢的,他感觉自己意识能与身体融合的一刻,
“愿赌服输,你还是乖乖和我们去古禾那边吧!”
“奇了,这地方怎么好像有人来过一样?没有一个人看守。”
“你搞毛啊?别怂啊,这一点也不像你唉!”
“这…这什么鬼!别过来啊!!!”
“发生什么了?这里怎么只有我们俩啊。咦?那是啊啊啊啊!”
那天的片段不断闪现在脑中,头又开始痛了,仿佛回到了当时令人恐惧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