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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推心言孙恩伴身后
    “兄长功法神奥,短短片刻竟然伤势尽复,妾羡慕得紧呢。”一举铲除两大仇敌,银鸽神采飞扬,笑颜如花。

    “这林有家心浮气躁,反观你以逸待劳、气定神闲,即使收拾了他也没费什么气力的样子,”风伊听到对方的赞赏,摇摇头,倒是能看清自己,“我的实战经验远远不如你,同你交起手来,怕是落入下方的可能居多。”

    “看兄长这话说的,真真叫妾心痛,”说着两手捧心,泫然欲泣,“兄长不远千里,赶来护救,对妾身一片赤诚,妾身又非是薄情寡义之人,怎会同兄长动手?即便是哪一日兄长要取妾身这项上人头,只管拿去便是。”

    风伊也被银鸽所言弄得尴尬不已,明明不过是几面之缘,怎得搞得像是“薄情郎君痴心女”?赶忙叉开话题:“好了好了,我南下闽中也是为了这闽乱余孽,谁料想其中的水如此之深。”

    银鸽神情一正,严峻道:“既然如此,兄长且听听妾身的推测,再做他想可好?”

    “善。”有限于本地情报,风伊决定听听银鸽的看法。

    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两人看着远处乱糟糟的营地,火光四起,喧嚣滔天。

    “对于闽中的局势,兄长怎么看?”银鸽一袭白衣,迎风而立,庄严肃静,飘飘欲仙。

    风伊黑袍裹身,思量一番,低声道:“无论是闽乱余孽、左右护法、甚至黑魔残余,都不过是被推到台前的棋子,一来是扫灭你这白莲邪教的最后希望,二来是夺取地方大权,只是不知这幕后黑手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是仅仅针对我江南四家,还是……”

    “如此说来,兄长是看到六扇门的情报了,一路总捕头,竟然被钱珂膺刺杀了,”银鸽面上浮现一缕嗤笑,“我圣教的左护法啊,最会阴谋算计、趋吉避凶,出手刺杀这等猛打猛攻之事,也就只有詹天河这般人才会积极去做。何况,福洪乃是成名二十多载的老牌宗师,坐镇一方,监察乱闽,岂能没有些手段?若是那么容易遇刺,怕是不知道早死多少回了。”

    “你什么意思?”听到银鸽之话的风伊心中一动,不确定地问。

    “一路总捕头,行踪本身就是偌大机密,谁等熟知?谁敢外泄?若要刺杀,要么是身旁有内奸,要么是像兄长一样,出于某种原因前往某地,被伏击了。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决计不会是钱珂膺亲自出手,只可能是有人暗中出手、击毙福洪,之后由钱珂膺出来顶缸。”

    “说!把你知道的、想到的,都说出来!”愈想愈心惊,风伊完全不知怎地,自家就陷入如此大的漩涡之中。

    “杭州风云事,片刻传东南,三王两将出,弄潮起争端。”银鸽低吟一句,又想到自家教众,摇了摇头,连自家护法都被愚弄成为棋子,自己又有什么好感慨的?旋即目视风伊,正色道:“我也断定不了这股潜藏在幕后的势力是谁,但既然能驱使如此多的心思鬼魅之众,必然是有惊天权势,甚至能影响大宋朝堂。”

    “是皇室和两姓军将?不,即使他们要收敛地方势力,加强中央集权,也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不计后果、不留余地的举措。”风伊蹙眉深思,“难道在我大宋身后,还有一波乱党,企图引起纷争,最终渔翁得利?”

    银鸽看着于夜风中沉思的俊逸青年,嘴角含笑:“兄长的猜测均是有理,但可供分析的情报太少,完全理不出头绪,也正因为此,幕后黑手露出可疑者有三。”

    “哪三点?”风伊疾问。

    “杀福洪是为了闽中方便行事,杀兄长是为了扰乱京中风家,可见对方了解并忌惮六扇门的探察及情报工作,此其一也:对方触及六扇门中人,且在接下来会更进一步影响、分化、侵吞、甚或毁灭六扇门,瘫痪宋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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