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风伊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宋国皇帝?又是给你地盘、又是给你人手?而且我认为你根本不必这么费劲心思去发展教派,你们白莲教来头虽大,但如今实力弱小,还只会内斗残杀,根本不会被大势力看在眼中,没有上层高手坐镇,向下发展再多教众又有什么用?”
银鸽脸色立变,强忍不悦问:“兄长何以教我?”
风伊于是招呼银鸽坐下,就着山下嘈杂的火光人响,同银鸽讲了西域见闻,讲了泰山之战,银鸽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身临其境,却又疑惑于风伊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你可知我大宋真宗陛下?我觉得你其实就该向真宗学习。”忽地,话题一转,风伊提起了宋真宗。
银鸽不以为然,“那个庸碌的昏君又有什么作为?”
风伊跟着慢慢叙道:“之前大家都是这么觉得,当时的真宗在大家眼中,不过就是个靠丹药堆积上去的后天武师,碌碌无为、声色犬马,但两年前真宗突然发声宣三王施政,大家才发现——真宗已经是大宗师修为了!”
“怎么可能?!”银鸽听得目瞪口呆,樱桃小口半张,风伊心中一动,突然浮现出一股咬下去的冲动,还好已至先天,立刻压下这股冲动,想来对方还在震惊之中,不曾察觉。
“怎么不可能?不单单是你,就连满朝重臣,无不哗然,自那以后,再无人敢小看真宗。”风伊摇摇头,带着佩服的口吻接着说,“至今真宗仍不摄政,军政大事,全权交由三王负责,继续埋首苦修。那个时候大家才真正认识到真宗的隐忍和执着。”
看向银鸽那一脸迷糊的晶莹脸庞,风伊深深咽了口唾沫,撇开视线,解释道:“你想啊,一旦真宗登临武圣,什么皇室诸王、两姓军将、三大门阀、四大世家,统统都要俯首。还用费尽心思争权夺利、平衡朝堂?那时该是何等的威风自在,当之无愧的大宋第一人!”
银鸽听完后很是震动,低首沉思片刻,忽地对着风伊灿烂一笑,当即飞身而去,连招呼都不打。
“唉?我说!?”伸出的手,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要抓住什么,只好看着黑夜中一缕洁白仙灵,惊鸿般远去。
之后风伊收拾心情,想好说辞,纵身沿内陆北上而去。于半路中也听说了,白莲教圣女迁其上百教众于海外之岛,远离宋境,心下感叹,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也不知再见时,是否会兵戎相见……未免行踪泄漏,风伊昼伏夜出,过城不入,飒然一身,归京而去。
一连行路半月,眼看要进入杭州境内,风伊于半路上,遇到一名朴素女子,竟是银鸽假扮!
“你这是要作何?”风伊先是查探了四周,感知再无他人,才急忙问道。
“兄长大恩大德,妾身无以为报,决定卖身给兄长为奴为婢,只求报恩还愿。”朴素女子低眉垂首,福了一礼,倒是似模似样。
“你这是作何?我南下办案,案子没办成,反倒领回去一名宗师女仆,你想六扇门的监牢大司如何拷问我?”看着对方想当然的举动,风伊自觉脑门直跳,一阵头大。
“我与兄长结伴,一则可以游历江湖,体悟武学,精进武道;二来可以出手相助,报答恩情;三来嘛,你在明,敌在暗,我在明后之暗,如此方能查探出幕后黑手。”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又是一副有条不紊、言之有理的神情,风伊拍了拍脑门,颇感无奈,“那么大的教派当真说不管就不管了?还有你那婆婆放心你一个人闯荡江湖?还是跟着我这么一个危险的正道中人?”
“兄长,哦不,是公子。”这会儿已经开始进入角色、改口称呼了,“公子请放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