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家是何物,我风伊是何人,却不是你一个不入先天的世家子可以质评的!”风伊衣衫鼓荡,语气冰凉。
“哈哈哈哈,风逍逸!你以为你天资不凡就能目空一切了?不成武圣,都是白搭!”从未被如此顶撞过的潘允,怒急攻心,再无顾忌:
“你爷爷不过是宗师,我爷爷却是准圣!”
“你爷爷不过是列侯,我爷爷却是国公!”
“你爷爷遣人不过上百,我爷爷却可以调兵数十万!”
“够了公子!”见潘允越说越无礼、越说越逾越,潘家骑兵领队赶紧上前制止。
“哈哈哈哈!”风伊以一种更张狂、更豪放、更变本加厉、甚至魔性地大笑,回击给对方,“你啊年,年少权重、锦衣玉食、才貌无双,却从不敢真实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何其可悲可叹。我同你不一样,我风逍逸就是风逍逸,我命由我不由天!”
潘允眼中寒芒炸放,周身气势一放即收,招呼手下,径自走了。
此时虽是清晨初明,但京中如此局势,潘家子前往风家之事,又光明正大,如何瞒得过他人?不出半晌,杭州城中大小门阀世家,俱是明了事件始末,毕竟两人都是年轻气盛,说话毫无遮掩。
风伊回到家京城的第二日,踏足家门后的第一天,原计划的上玉府求亲自然告罢,反而又惹出了如此大一出风波,同潘允一番激烈言辞,可以预想接下来潘风两家的冲突,真无愧幼时京杭“惹祸小能手”的“美誉”。
此时的风家之中,风瑞阴沉着脸,站立一旁,一刻钟前还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风伊,垂首跪在爷爷身前。
“孩子啊……”风老爷子看着自家孩儿,久久无言。
自风家获祖师授艺至今,三百余年,再无一人有风伊的天资际遇,不过二十出头,已至高级宗师之境,身兼莫大机缘传承,天资高绝,羡煞旁人;却偏偏骄傲孤高、不谙世事,幼年讥讽金无惮、险些得罪金家,如今大了大了,仍是头脑简单、不懂心机隐忍,交恶潘家。
交恶潘家,在当下这个敏感的时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四家两姓势同水火之局已定;
意味着本已结为同盟的三阀又不知会起什么样的心思;
意味着皇室又可以站在高处、任意拿捏两方争斗尺度;
意味着之后结交的家族、权贵、门派时,对方都会反复权衡再三!
“孩子啊,你的武道天赋极强,虽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劣势,你可知道为何?”看着家中唯一的继承人,老爷子暂时放下了责怪,反而耐心地引导起来。
知道自己又闯下大祸的风伊寂寂无言,默默跪在堂中,听了爷爷的问话,静思了下,缓缓抬头,看着自己爷爷说:“天赋佳,境界高,固然让我保命的能力强上一层,同时被人挑衅和针对的可能性也更高,危险性也更大,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一点你知道,大家也都知道。”老爷子点点头,算是认可了风伊的话,接着又摇摇头,叹息般道,“一般的优秀或许会让人操心,但你的际遇传承爷爷如何不知,那些所谓的危险你怕是根本不屑一顾吧,因为你太强了!”
“可是啊孩子,那潘允有一句话没说错,不至武圣,皆为凡人!你境界高、天资好、实力强,所以你习惯了以武力来解决问题,在你看来没有什么是战一场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场!”
“可是,纵观数十年来神州大战,武圣殒落不敢详计,远的不说,就说那西域罗刹宗主、那奥林匹斯的东侵武圣,这些经历虽不至于让你有切身之痛,但也不至于让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