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哪有什么想法,只是跟随老爷的日子久,见过的东西多些罢了,皇室的策略依然还是拉拢分化、警告平衡,难怪老爷说乱世将至,墨守成规。”言罢摇摇头,又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潘惟德几人连忙又还礼目送离去。
“大哥,真是岂有此理?二哥、四哥还养伤在床,他们楚家……”
“收声!”潘惟德怒喝道,“家中大事,自有父亲掌舵,下去!”
“是,大哥。”
看着潘惟熙闪烁的眼眸,潘惟固又叮嘱了一句:“这些时日老老实实呆在家,莫要给老三和姜诚去信,此时,动不如静。”
“我……知道了大哥。”
翌日。
“老爷,赵国公来信了。”
“嗯?我看。”潘美一目十行,面上不动声色,谈谈应道:“我知晓了,你去回了他们吧。”
“老爷见见少爷们吧,老仆来书房前刚随大少爷送走了金山寺清贫大师。”潘戊多提了一句。
“金山寺?也是为了那个风家小子?”潘美似笑非笑地问。
“清贫大师表示,此次乃是代净素方丈前来,一来关注京城逆乱邪魅,二来访查那日的禅韵佛意。当然,也是听说了咱们的家事,希望能够以和为贵、保境安民。”
“老大怎么说?”
“明为劝和,实为撑腰,大少爷倒是暗暗提高警觉,但想来也是金山寺惯有的辞令罢了。”潘戊多说了一嘴。事实上南方武林门派、世家豪族,真发生了什么摩擦,金山寺都会出面劝解调节一二。
“这一次怕不是那样啊……”
“那子虽是大禅寺弟子,但金山寺漠视大禅遭劫、排挤大禅远遁,两寺间隙早生。”
“那一日的佛意啊……你不明白,但明白的人自会明白,”潘戊听不懂自家老爷在说什么,只听其低声念叨着,“十几年过去了,绝世神功再现人间,当真是浩劫临世吗……”
书房门外,潘惟固兄弟四人、叩门求见:“父亲,如今京中形势于我潘家大劣,是否要妹妹妹夫们帮衬一二?”
“帮衬什么!还嫌潘家不够丢脸吗?”潘美少见大怒,冷声喝退,“把那几个不成器的给我关在府中,一月不得出府;衮儿襄儿兖儿,随曹家子一道,给我去军中历练,无事不得归府!”
“这?父亲,何时我潘家如此畏缩!”潘惟清登时大怒。
“何时!当年你父我就是这么一路畏缩才苟全性命于乱世的!”房门炸开,一道掌风扑面而来,潘惟固几人不敢闪躲,皆被掀飞出去,“看看都成什么样了!我若死了,潘家怕是还未到衮儿手里就败了吧,哼!”
兄弟几人脸色惶然,纷纷施礼言不,慢慢退下,互看几眼,不论是怀着什么心情,都按照潘美所命,分头行动了去。
时光匆匆,距离当日潘家府门一战,已过月余,这一日,潘夙也终于熬尽了“被罚不得出府门半步”的日子。好不容易从侧门出了府,自有潘家附属家族的纨绔子弟贴上。
类似潘家这样的大家族,都会有一些附属的小族,而这些小族的嫡子自小随在潘衮潘襄一道,如今一齐都被扔进了军中;至于没资格继承爵位又不好习武用功的,也渐渐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聚拢在潘夙周围。
潘氏一门,家大业大,也不在乎每一个子嗣都卓越非凡,擅自做主去向玉家提前、讥讽风玉两家的:正是这一辈的潘家老小——潘夙。
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前呼后拥地就上了花楼,正是京杭城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