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雨菲得到这个消息,心里欣喜若狂,马上拎起已经准备好的礼物,带着儿子去了古途家。
古途家在法院家属区的东北角儿,是一个普通的小四合院。四间堂屋全是瓦房,堂屋两边是三间配房,院子有个大门楼,门楣上挂着木匾,木匾上刻着四个烫金大字“紫气东来”院子不大,但很精致。
奚雨菲母子估摸着古途家已经吃过了晚饭,就拿着礼物敲响了古家大门。
敲门声响过,不大一会儿从院子里面传出女人的打问声:“谁呀?”
奚雨菲听出古途老婆的声音,赶忙应声道:“我!弟妹,我是老奚!”
奚雨菲话音刚落,门“吱——”的一声,露出一线缝隙,紧接着门缝更大,一个女人从里面探出头来。
探头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古途的老婆。
古途老婆姓褚,叫褚贤红。原来在县招待所当服务员,后来嫁给了古途。古途转业后,随着丈夫权力越来越大,褚贤红也从服务员一步步升到了招待所的所长,后来又从招待所调到县委,现在是县政府后勤办主任,主抓县里五套班子的吃、喝、拉、撒,倒也跟她的专业对路。
平常大家都叫褚贤红,为褚主任,这个称呼她自感很受用,也很满意。
“啊!是嫂子啊!”看见来人,褚贤红双手轻拉院门,两扇木门向里洞开,边打招呼边一步跨出院子,笑着说:“嫂子,你真是稀客,快进来!”说话间,抓起奚雨菲的手就往院子里面让。
“耀子长高了!”褚贤红看见姬升耀,随口恭维了一句。
“弟妹,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奚雨菲陪着笑脸,跟随褚贤红走进院子。
“说啥呢!我请你还请不来呢!”褚贤红说罢,冲着西厢房喊道:“古意、古意,耀子来了。”喊了几声,没人应,只好解嘲道:“嫂子你看,古意这孩子怪不懂事的!我们先进屋,等一下我把他叫来,让他陪耀子玩儿!”说着话,褚贤红推门走进了客厅。
“姨,你别喊了,我去找古意哥。”姬升耀知道,大人之间说话,自己在现场多有不便,不等母亲赶他,自己就识趣的跑开了。
走进客厅,奚雨菲连忙把手里拎着的水果和花生油递过去,褚贤红瞟了一眼,满脸为难的说:“嫂子,你这是干什么,来就来吧,拿这些东西干啥?”
“弟妹,你别客气!没别的意思,这是嫂子娘家人自己种的花生,鲜榨的花生油。我吃了,味道还不错,嫂子给你拎来一桶,你也尝尝。现在街上卖的花生油都不真,味道更差!”奚雨菲笑着回答道。
“你看你,嫂子你也太客气。算了,拿都拿来了,那就谢谢嫂子,不过,下不为例啊!”说着话,褚贤红接过礼品,随手放到门后的柜子下面。转过身来,指指左手边的沙发说:“嫂子你坐!”
奚雨菲刚落座,褚贤红就从茶几上拿起玻璃杯问道:“嫂子,你喝茶水还是白水。”
奚雨菲见状,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微笑着推辞道:“弟妹别忙了,嫂子不渴!”
“那就喝杯茶水,这可是今年的新茶!”褚贤红诡笑着凑到奚雨菲耳边,悄悄说:“嫂子,这茶是县里昨天刚到的招待茶——太平猴魁!你尝尝,好喝的很,一会儿走的时候,你拿走一包,没事儿就喝两口!呵呵”
褚贤红如此热情,奚雨菲不好再推辞,就说:“少放点,我喝茶水晚上经常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