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啊对吧!”姬升耀看出母亲的用意,结结巴巴附和道。
“妈,你别挤眼睛了,古意还学习?我不信!他经常中午去我们学校找我,不是这个题不会,就是那个公式不懂,我给他讲题的时候,他还两眼不离手里的游戏机,你说他会主动学习?那就怪了!”姬升华显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听见女儿反驳,奚雨菲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和古意在同一个学校吗?”
“没有啊,但从上高一开始,他就经常到我们学校找我,有时候我都怀疑,两个学校离那么远,古意过来找我,再回去都几点了,下午课是不是不用上。我说过他几次,他振振有词,跟我说,只有我讲的他能听懂,真没办法!”姬升华一脸无奈。
“哦!”奚雨菲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又转过头去对儿子说:“耀子,你去房间休息吧,太晚了!”
“你光讲我的糗事儿,为什么不讲姐姐的,我想听听姐姐小时候的糗事儿再走。”姬升耀没动窝,坐在椅子上大声抗议。
“我有啥糗事儿,哪儿像你!”姬升华听出话题不对,赶快打住话头。
奚雨菲担心姐弟二人开启斗嘴模式,赶忙用一句逐客令结束了今天晚上的谈话:“行了、行了,别闹了,耀子,听妈话快回屋睡觉。”
“妈,你偏心。女儿果然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处处受到优待!”
“耀子,你胡说!”姬升华嘟着嘴站起身,伸手就往弟弟身上招呼。
姬升耀嬉皮笑脸地跑出房间,边跑边喊:“小棉袄、小棉袄、小棉袄。”
“好了,好了,别闹了!”奚雨菲拉住正想出门追赶弟弟的女儿说:“升华,我给你说个事儿。”
姬升华不再撒娇,笑着问:“妈,你说吧。”
“也没什么,你是个大姑娘了,今后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儿子走后,母女二人面对面坐着,一直说到晚上11点,才意犹未尽的熄灯睡觉。
第二天是周日,三个人睡的晚,起得也晚,奚雨菲一直睡到上午8点多。
起床后,奚雨菲穿好衣服,拉开厨房门,正准备洗脸、做饭,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她放下洗脸盆,从厨房里探出头,问道:“谁呀?”
“大嫂,是我,小芬!”奚雨菲听出二弟媳妇的声音,连忙道:“弟妹啊,你怎么来了。”说着话,紧走几步拉出门闩,单手轻拉“吱——”的一声,大门打开了半扇儿。
门外,一位身体壮硕的女人挤了进来,她就是姬升耀的二婶。
姬家二婶儿四十岁左右,上身穿着一件浅黄底,缎子面儿,带红色蝴蝶图案的薄棉袄;下身一条黑色条绒裤;脚上一双黑底白点儿,灯芯绒做的豆包棉鞋;脖子上扎着一条白色纱巾。
二婶儿名叫张九芬,大眼睛,大鼻子,厚嘴唇儿。本来好好的五官,到她这里却变了味道,看上去,好像抽象派画家在称之为脸的地方,用中国技法,画了一幅大写意的中国画,鼻子、嘴巴、耳朵占据主要篇幅,稀疏细长的两道眉毛,一双透着精明、泼辣的眼睛,点缀其间。
这一片儿的人,谁都知道张九芬的厉害。一来因为九芬爹原来在村里当支书,二来九芬自己也争气!长得壮实,真要是动起手来,没几个男人能沾到便宜。所以,村民背地里都叫她“张九牛”。
张九芬长得虽然有些大写意,但却是败絮其外、精明其中,处处精于算计,像一个生来就在耳朵上挂着的笔,怀里揣着算盘的老会计,只沾光不吃亏。
张九芬看见嫂子开门,马上堆着笑说:“嫂子,是不是孩子们还在睡觉?我知道,今天是周日,本没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