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求你过问老姬案子后,到现在什么消息没有。法院我打听不到信儿,老姬也音讯全无,古书记,你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办才好!”奚雨菲说完话,眼圈一红,泪水顺着脸颊肆意的淌了下来。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古途迅速站起身,边说边向老婆递了一个眼神,“嫂子,别哭,别哭!”
褚贤红马上心领神会,赶紧从茶几上的盒子里,抽出两张餐巾纸,一张塞到奚雨菲手里,自己拿起另一张给奚雨菲擦拭眼泪,“唉!真的难为你了,呜呜”话没说完,褚贤红也陪着抽泣了几声。
褚贤红的眼泪还没挤出来,古途赶忙提醒老婆注意分寸:“老褚,你干啥!”
“我看嫂子心疼!”褚贤红说完,止住抽泣,安慰道:“嫂子,你看你,说着说着又哭了,快,坐下说、坐下说,你腿刚好一点儿,别站着,时间长了又要疼。”说着话,把奚雨菲重新按坐在沙发上。
古途见状,连忙接过话茬:“嫂子,你先别激动,老姬没事儿,你不是没有消息吗?这就是好消息,证明案子没有继续往下走,可能正在重新调查。”等奚雨菲坐下,自己也跟着重新安坐。
屁股刚挨着沙发,古途接着说:“老姬真的没事儿,我亲自调阅了他的卷宗,又把那几个主审法官叫到我办公室,我当面要求他们暂停执行判决,并且命令他们将起诉书打回检察院,要求检察院重新调查,重新补材料,案子要等材料补齐后才能开庭,你一直打听不到消息,估计检察院的材料没补齐吧。”
“啊?这样啊!”这个突如其来的喜讯,让奚雨菲不知所措,顿时破涕而笑,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疼痛,满怀喜悦的又问道:“那那接下来怎么办?再次开庭,老姬是不是就算没事了。”
“那可”古途刚要说“那可不一定”转念一想马上改口说道:“那可就是,估计老姬最终会没事的,你放心吧嫂子。”
奚雨菲想即刻知道结果,按捺不住迫切的心情,紧接着又问:“啥时候才能没事儿?”
“这个这个”古途嘴里打着官腔,心里盘算怎样才能天衣无缝的圆谎,“这个——我还真不好说!”
奚雨菲听出古途话里有话,继续问道:“为啥?”
古途坐直身体,扭动几下屁股,人往沙发前面挪了挪。看样子,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他想让奚雨菲听清楚:“你看啊,我现在已经不在法院工作了,法院的新院长已经上任,人家已经组建了新的领导班子,如果现在我再去过问老姬的案子,那就有干涉法院工作的嫌疑。”
顿了一下,古途接着说道:“再者说,国家的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没有证据谁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我就是不当那个院长,我相信接下来的执法者,也不敢随便判决老姬有罪,即使原来判了,也不敢冒然执行,这一点,你放心!何况我走以前还给办案人员打了招呼,我自信,他们还能讲个老交情,你说呢?”古途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再言语。
褚贤红心底怪罪丈夫口无遮拦,商量好的糊弄,结果还是把真心话有一句、每一句的透露出来,她担心丈夫的无心之言,激怒了来家兴师问罪的伤者,斜了一眼愣在沙发上的奚雨菲,大脑高速转动起来,反复琢磨着对方想法,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奚雨菲听完古途一段前公后私的两可之言,心里登时明白了几分。她知道,自己从开始起就冒估了自己的能力,想想看,一个平头老百姓,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已成的事实,无疑是螳臂当车,势必比登天还难!
“也许这就是命!”奚雨菲默不作声,心里怎么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