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轶并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 沈轶将他放身边,开始也只是出于一种对弱小的怜悯和同情, 但两人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一朝一夕里培养起来的情感,也不是说到他20岁那天,就直接消散。
曾经的邹宁,要说起来,就没怎么接触过沈轶名下的公司。
这是一个好的走向, 沈轶主動让他去接触,无论是否要给他什么, 祁遥都会抱着绝对感恩的心收下。
或者哪怕什么都没有,祁遥也感激。
沈轶的命就是他的命,这个男人,他希望他长命百岁。
至少不能走在他前面。
汽车在街道上飞速行驶,这天有个集团会议。
其他子公司的高层管理也有相继在赶往集团总部的路上。
汽车很快就停靠在了沈氏集团大厦的正门外。
有眼尖的保安快速小跑过来, 玻璃窗是单面的, 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什么状况,但里面却是能将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祁遥在门被拉开之际,走下车时,一抬眸, 就正对上保安微惊的瞳孔, 这个地方, 他来的次数几乎可以说屈指可数,保安不认识他,这到是无可厚非。
保安毕竟还是在集团工作了数年,一瞬间的惊愕后,立马就垂下眸调整面部表情,将脫口而出的五爷换成少爷。
集团的人基本都知道沈轶本人虽没有后代,但他身边有一个跟了他十多年的男孩,关于男孩的身份,大家也众说纷纭,版本各不相同,唯一大家都认可就是,沈轶是真溺爱男孩,几乎把人宠上天了,大家羡慕又嫉妒,怎么自己就没有那么好的命呢。
沈轶从来不会带什么情人到公司来,所以虽然保安不认识祁遥,从对方隐隐类似沈轶身上的凌然气势来看,祁遥就是那个男孩无疑了。
保安毕恭毕敬地低垂着头,他往身后让开了几步,余光里看到祁遥转过身,一手拉着车门,几秒钟后,从后座里,走下来一个西服笔挺的高大男子。
对方脚一落地,身躯一站直,视线有一瞬间落到保安身上,保安感受到对方犹如实质尖锐的眸光,整个身体都猛地绷紧。
两个人先后从保安面前走过,保安背脊躬得更低,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保安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直回背脊。
进了大厅,到楼梯前,一路都碰到有公司员工,每个人在看到沈轶的那一刻,都立马停了各自动作,朝沈轶躬身。
而当他们视线经过祁遥那里时,同保安一样,都是奇怪和惊讶的。
乘坐专属电梯上楼,会议室是在最高层,祁遥表情平静地看着紧合的铁门,没有任何的疑问,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祥和安宁的气息,好像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他都会平静地接受。
这个决定是沈轶最近才做下的,只能说是特别凑巧,刚好有人犯了点事,以权谋私,在沈氏做事,给他的报酬不算少,可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的未免太多,竟是想将他沈轶的东西,都给全部吞吃到肚子里,这就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人自然是不能再留,得另找人替代他位置。
那家娱乐公司要说赚钱,也赚,但相比其他的,不过是小头,只是他沈轶从来都不养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些天来,祁遥的主動讨好,他都全部看在眼里,男孩让他开心了,他也得给他点什么,让他也开心。
年轻人喜欢管理点东西,那么就把那家公司给祁遥,就算最后垮了,他给祁遥的,处置权在祁遥手里。
两人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