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宾客,与为父又是至交,切记不可失了礼数。”陆康反复叮嘱道。
“此事孩儿自然知晓,自当拿捏分寸。”此事的重要性,陆恒自然是知道的。虽然对于陆康一再的叮嘱有些厌烦,但还是应诺着。
“那便好。”陆康也不过是有些担心,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两日后
众人再一次在庙门举行了仪式,依然是那位筮人。仪式的内容也和确定日期时一样。不过,这次的筮定内容却是冠礼的主宾。
一阵奇怪的仪式过后,筮人站了起来:“据占筮之果,当为主宾者,蔡公也。”
“可。”按部就班的执行完了礼仪,宗人宣布筮定主宾之事结束。
按照礼制,陆康应当亲自拜请蔡邕,不过时间有些紧迫,况且蔡邕已经在前往江东的路上。便只得改为书信告之了。
“主宾之外,当有赞冠者一名。今扬州刺使刘繇,汝阳候袁术皆可为之,依吾儿之见,当请何人”赞冠者的地位没有主宾那么关键,一般是可以进行选择的。
“孩儿以为,当以袁公路为赞冠者。”陆恒做出了一个令人有些意外的决定。
“为何”若是换做以前,陆康肯定要训斥陆恒,但这几日的陆恒却让他有些刮目相看,因此也来了兴趣。
“袁术据豫州,南阳。又有名将孙坚为其羽翼,势力雄厚。今与其兄袁绍相争。九江太守周昂,乃袁绍部将,袁术不久必与之战,而袁绍远在冀州,难以支援。久之,周昂必破。”陆恒直白的分析了九江郡的情况,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他对清名之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相对于这些,他更看重实际利益。“而吾将为九江都尉,周昂破则袁术必伐庐江。于陆氏不利,不若乘此机会暂结袁术,以图后计。”
“我儿所言不差,然袁术于淮南,多有虐政。若是与之交好,恐有损我儿清名。”陆康却有些放心不下。
“名声身外之物,要之何用。若为了一己之名而使陆氏消亡,方为后世笑。”虽然主要是陆恒不在乎这种名声,以及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老老实实跟着术爸混。但是,就算是面对陆康,也不能这么早说出来。
同一种话,换个方法说,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直接说,那给人的感觉就是陆恒阴险狡诈,狼子野心。但是用这种方法说的话,给人的感觉就是陆恒为了家族的利益而舍弃了自己的名声,所带来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难得我儿有志若此,那周昂虽说是个莽夫,却也久经世故。到时还是万事小心为好。”陆恒说的,不对,是演的这么慷慨激昂,陆康也不好强行阻止,只得再次告诫。
次日在庙门外,举行约定行冠礼时辰的仪式。陆康站立在门外东边,众亲戚则站在南边稍靠后一些的地方,面朝西方,以北为上首。庐江郡的属吏都身穿朝服,站在庙门外西边,面朝东方,以北为上首。摈者请问加冠礼的时辰。宰告知说:“明晨正天明时举行。”
次日清晨早起,洗漱沐浴过后,依照礼制完成三加。
“依宗族辈分排列,为公字辈,为父取弈字。今后,汝将表字公弈。”在完成了宴请宾客,三加,赞词等诸多仪式之后,陆康为陆恒定下了表字。
整个过程十分繁杂亢长,如果加上宴请宾客的时间。整整的花费了大半天。
有些世家纨绔子弟,因为会冠礼上难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