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关好房门,抖抖索索的上好两道防护锁,又搬来单人床死死地抵住门口。王胜这才有空嫌放松,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心脏也不争气的怦怦乱跳犹如战鼓一样,眼睛也直直的发起呆来。
呆愣了良久,王胜这才意识到自己杀人了。会不会被警察抓住?自己会不会被枪毙?自己如果死了自己的父母亲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伤心死?在与大黄搏斗时没有注意,现在闲下来周身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看看沾满了血的衣衫以及呼吸着满屋子的血腥味,王胜心中警铃大作。赶忙脱下衣衫,用清水清洗伤口。王胜伸头探出窗口,向四周望了望。
由于王胜的出租房是三楼正对街道王胜可以看清四周绝大多数地形。四周街道静悄悄的,一辆经过的车也没有,这很不正常。
“难道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吗?”王胜暗自问道。王胜想哭喊想嘶吼,但是他不能也不敢。他要做一个实验,看看是否如他猜测一般。王胜卷起自己染满鲜血的衣衫随手塞上重物,用尽全力顺着窗户一甩。染血的衣物顺着抛物线高高的抛起,然后遵从着物理定律重重的落下。血衣掉落到街道的对面,仅仅片刻对面的房屋就传来嘶吼声,敲击声。一楼有护栏保护里面有一个人形生物叩打铁栅栏,王胜细细看去那人形生物已经自己的身体撞的血肉模糊只能简单的分辨出是个男性。
随着那人形生物的嘶吼,周围也传来了阵阵躁动。王胜吓得赶紧管好门窗,躲在出租屋的角落瑟瑟发抖。王胜不是什么特种兵也不是什么特工,神经没有那么坚强。王胜只是一个普通人,会害怕也会流泪。经历过重重的不科学,一次次的打破王胜的旧有习惯,此刻的王胜的精神仅在崩溃的边缘。
经过深思熟虑后,王胜做出了正常人都会做出的决定。那就是固守待援,等待国家等待政府的救助。时间渐渐地流失,拿起泡面当干脆面吃。即使是吃饭王胜都不敢大声小心翼翼,王胜一边吃一边流泪,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长辈怎么样了。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动作大一些还会疼痛。
时间空闲下来,人就会多想。一连三天,王胜想回去,回到灾变未发生前,他曾经安慰过自己睡一觉后一切都会变回原样,可是身上的疼痛提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试图上网,但是无一例外,小平板也是无法开机,甚至连电灯也无法打开。王胜绝望极了,饱受着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一点外界的信息也没有,所储存的食物也快吃完了,以后怎么办?王胜暗暗叹息,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到第二天天黑,甚至不知道今晚睡后明天是否还能清醒过来,就这样王胜一分一秒的煎熬着。
王胜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即使不会被别人杀死,也会被自己饿死。第一步是最艰难的。只要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也就不会那么艰难了,当在这条路上走很远后心里自然也就麻木了。
王胜要向天争命,他要活下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活下去,但生存可能早已成为生命的本能了吧?王胜就是这么遵从本能的为未来谋划起来。首先,我需要食物,不一定美味但一定要顶饿。其次,是药品,很普通的发烧感冒就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再次,就是安全或者说武器。三者都极为重要,甚至不分主次。城市是不能呆了,现在相对来说更安全的地方是人口相对稀少的乡镇。
整理好衣物,王胜带了三套长袖衣裤。带上了五天的饮用水,王胜首要的目标就是走廊里的消防斧,然后是车如果光靠腿王胜可能是走不出这个危险的城市。街道对面正好有超市与大药房。天助我也,王胜暗自盘算先拿消防斧,在偷汽车,装药品装食物,逃出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