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村土地的操作,最初是由陈文提出来的。他觉得凭着他的地位,把这便宜的土地拿下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使土地价值翻番。陈东红父子找了主管城市规划的副市长,知道有条规划路即将从土地旁边经过。于是,他们三个人一拍即合,马上着手行动。来自国土局的阻力,经过陈志的动作,也已经得到了解决。现在能否成功,就看陈文和王方的动作了。
过几天就要举行拍卖会了,陈文却一点都不紧张。他坐在办公室中,在思考着他美好的人生。人的一生,处处处心积虑的算计着,图的是什么?不外乎两种,一个是经济地位,另一个是社会地位。经济方面,陈文有房有车,而且是多套房多辆车,明里暗里更是有八位数的存款;社会地位,作为人民法院执行庭的庭长,手下有二十多号人马,到处都有当事人前呼后拥的,这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来说,应该算是出类拔萃了。有了这样的经济水平和社会地位,他陈文应该高兴才对,应该满足才对。但是,此刻的陈文,脸上布满了阴霾,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阳光透过办公室的满地窗洒到陈文的办公桌上,白晃晃的一片,刺得他的眼睛好难受。他起身去松开宽大的窗帘布,刚走出两步,档部便隐隐约约的刺痛了起来,同时有股尿意不可揭制的冲上了他的脑门。他夺门而出,跑到卫生间,动作麻利的做出小便的动作。尿液却憋了很久才尿出来,一大早服下的药显然已经扩散到了他身体的全部,他尿出来的尿水全都是红色的。虽然医生事先已经跟他做了说明,可是看到红色的尿液,陈文还是感到了莫名的紧张。
他也搞不清楚这病是什么时候染上的,是被谁给染上的。夜夜花街柳巷,醉卧花丛,差不多就是他的正常生活。原先老婆管得严,后来知道他找了个小老婆,便不想再管了。小老婆只要按时给钱花,更不会管他这些闲事。陈文一个人,乐得自由自在,处处寻花问柳。但这么一放纵,麻烦就跟上来了。
陈文敢确定,单位里染病的人绝对不止他一个人。看看副庭长李安走路时,叉开了双脚,步履蹒跚的难受模样,他就知道,李安肯定也“中奖”了,而且病情比他陈文严重。庭里有个传说,说李安曾经有一回同时跟三个小妹战斗,最后还被老婆抓了个现成。请客的评估公司老板,最后再也没见到他的身影在法院出现过。
想到李安的狼狈模样,陈文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他甚至还“卟”的一声笑了起来。相对于其他同僚,陈文还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民一庭的族长因为受贿,东窗事发,现在已经在监狱里真正的为人民服务了。刑庭的吴适法官,在纪委找他去喝茶谈话的时候,忽然紧张得口吐白沫,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有醒过来。经济庭的副庭长王勇,是院里的强人,连到院长平时都要让了他三分。这么一个强人,在被检察院的人带上警车时,竟然瘫倒在地,像是一堆烂泥。扳着手指头算一算,跟他陈文同时到这家法院工作的人,如今已有近半的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开了这家单位。
只有我陈文,还毫发末损的坐在这个舒适而宽大的办公室里!有钱,有权,有女人,人生得意须尽欢呀!陈文躺在大班椅上,心里无比的舒爽。相比于他人的窘迫,这种小病算个屁!想到这,陈文觉得下身的瘙痒、疼痛感消失了。他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