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好像没什么胃口，你点吧，我什么都可以吃。”何歆把菜单又推到关泽那里。
关泽疑惑地盯着何歆，看了她几秒钟。
从见面开始，一直到进入日料店坐下，关泽就发现了何歆似乎有些奇怪的情绪。
或许，是她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吧！
关泽倒也不急于点破，而是低下头翻开菜单，手里迅速地一页一页翻着，过了片刻，他叫来了服务生点菜。
“你好。我们要一份北极贝沙拉，一份芥末章鱼，一份大虾天妇罗，一份五种刺身拼盘，再来一份加州寿司卷……噢，再来两杯生啤。”
点完菜，他把菜单交给服务生，又对何歆说：“先点这些，不够再点。”
“点那么多，吃的完吗……”何歆双手托腮，故意不想看关泽似的，心不在焉地左右张望着。
关泽看着何歆表情上的变化，笑着说道：“你平时来日料店，不都是穷凶极恶地想要把菜单上的菜都点一遍吗，今天怎么一点都提不起兴趣？”
“不是说了吗，我今天没什么胃口……”何歆拿起手边的大麦茶喝了一口。
“是不是今天在公司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惹得我们何大主编生气了？你跟我说说？”关泽试探道。
“没有。”
“你不要骗我，”关泽拉过她的手，温柔地说，“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哪怕你有一丁点儿的反常，我也能看得出来。”
何歆看着他，微微笑了笑：“是啊，没有人能像我们这样了解对方……不要说我了，聊聊你工作上的事情呗。”
“我？我还真没什么可聊的，最近公司里也没有特别的事情，我就是每天重复着我这颗螺丝钉的工作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时，服务生端着两杯朝日生啤走了过来，在他们面前放下，关泽立即拿起来喝了一口。
“哈——还是啤酒爽，喝一口，好像什么压力都没有了。”
何歆看着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最近，在接触什么客户？”
听到这个问题，关泽愣了一下，随后说道：“还是上次跟你说过的，那家国企，帮他们做的那个项目评估还在进行中呢，怎么了？”
“没什么……”何歆也拿起大玻璃杯，喝了一口，“你平时……是不是会接触很多女客户？”
何歆这话，竟让关泽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一阵之后，他说：“怎么？难道你是在怕我跟女客户有些什么嘛？”
何歆不说话，看着关泽，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问出口。
“你就放心吧，最近我接触的女客户都是些中年大妈，我躲还来不及！”关泽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何歆的头顶。
不知怎的，关泽的笑容竟让何歆觉得十分难受。
她拿开了他放在自己头顶的那只手，脱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今天下午的那位，也是中年大妈？”
关泽神情一愣，随后又立即平静了下来。
聪明的他自然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今天下午，何歆撞见了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虽然对此他始料未及，不过，鉴于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发生着千千万万的巧合，他也没有感到特别意外。
何歆注意着关泽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的神情举止间探出一些究竟。
“她不是我的客户，”关泽注视着何歆，语气淡然地说，“准确地说，我是她的客户。”
何歆微微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