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灰衣刺客可想不到自己会死,怎会将贵重物品随身携带。
此时,韩烈已随着赵承瑾一路留下的标记找到了山洞,跪地道:“属下护卫不力,请殿下责罚。”
赵承瑾道:“韩护卫请起,此事并不怪你。”韩烈道:“还请殿下与我回转船上。”“此事不急,韩护卫是否觉得奇怪,为何一入吴国境内就遭逢此事?”赵承瑾问道。“属下也觉得奇怪。”韩烈接道。
赵承瑾眉头深锁,来回踱了几步,道:“韩烈听命,我命你带上这名刺客尸体回涯关,这人武功高强,又是碧水阁门下,查出身份应该不难。”
韩烈道:“那殿下您呢?”“我自己上路,前往金陵,你追上接引使从大路出发,你我一明一暗,这样安全些。”赵承瑾吩咐道。
韩烈道:“尸体我可差下属送去,属下要跟随殿下左右。”赵承瑾道:“你莫非信不过我的武功。”
韩烈连连称道:“属下不敢,殿下武功远胜属下。”“那你为何还要执意跟着我。”赵承瑾道。韩烈默然,只是跪地不起。
赵承瑾无奈道:“那好吧,不过与我同行,你这身装扮要换一换,太过显眼。”韩烈欣喜道:“属下遵命。”
赵承瑾决定,一方面遣人往涯关送尸体,并将事情经过告知征东将军夏渊,一方面派人假扮自己随接引使南下,自己带着韩烈暗中前往,最后在金陵会和。
“经此一役,想必吴国君臣也不放心自己走水路,必有大军相护,从陆路出发,速度肯定不快。如此一来,我倒有数日时间,恰可以游历江南。”想到这里,赵承瑾心中一笑。
且不谈赵承瑾的游历安排,此时,涯关将军府内,征东将军夏渊急招儿子夏涛议事!
议事厅里,夏涛心情忐忑,夏渊目视儿子良久,冷言到:“涛儿,你可认识朱润此人。”夏涛心里一突,神色不变道:“儿臣并不认识此人。”
夏渊接着道:“朱润,碧水阁弃徒,与碧水阁现任掌门争位失败,恼羞成怒,打伤数名长老后逃遁。”夏渊突然提高声响道:“我再问你一遍,这人你认不认得?”
夏涛沉默良久,答道:“父亲不必试探,这是我的人。”
夏涛跪立当场,不甘说道:“父亲,孩儿没错,如果六皇子在吴国境内出事,我们便可……”夏渊勃然大怒,打断道:“你这逆子,给我闭嘴!”
看着神似自己的儿子,夏渊仿佛想到了什么,悠悠叹道:“涛儿,你可想知道你母亲的事?”
在夏家,夏渊的妻子是一个禁忌,夏涛从未见过母亲,他对母亲很好奇,但父亲却从未和他讲过关于母亲的事。
自他懂事起,就是和父亲两人相依为命,但他知道,父亲一定爱极了母亲,这么多年来,父亲始终孤身一人,从未再娶。
夏渊回忆道:“你的母亲是陛下胞妹庆元公主的贴身侍女,而为父当年只是陛下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卫,陛下与公主关系甚好,我和你母亲也时有接触,有时我给她带一些宫外的饰品,你母亲会还我一些自制的衣裳,没有山盟海誓,年深日久我和你母亲从相知,到相许……”
夏涛从未见过这样温柔的父亲,在他眼里父亲从来是严肃,不苟言笑的。难以置信,他今天居然见到他父亲“笑了”,是因为那个早已死去的母亲吗?
“但我知道,虽同是奴仆,公主出嫁,她将来必会是陪嫁,跟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