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瑾却不急着赶路,坐在破庙里看着不空来回忙碌。赵承瑾耐性很好,那不空和尚养气功夫也很高深,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也不和赵承瑾说话。
韩烈显然没有太好的耐性,看着不空和尚在那里不停的断木伐木,截成木料,韩烈只觉得无聊至极。
见此情形,赵承瑾对他说道:“韩护卫出去透透气吧,我想和大师单独谈谈。”
韩烈领命,也不走远,就在破庙不远处找了一处空地,练起武来。
赵承瑾这才对不空道:“和尚这是要做什么?”不空和尚也不生气,简单答道:“修庙!”
赵承瑾接道:“这荒山野岭的,就算修好了这座庙,如果无人主持,早晚还会荒废,况且天下之大,这种破庙数不胜数,和尚你修的完吗?”
不空和尚笑道:“阿弥陀佛,施主所言极是。”又接着道:“和尚我建一庙,修一庙,只求无愧于心。”
“那大师到今日一共修了几座庙?”赵承瑾好奇道。“加上这座,有一百零八座了罢,正和周天之数。”不空和尚想了想道。
赵承瑾肃然起敬道:“大师此举,令人敬佩,昨日语气冲转,多有得罪,还请大师海涵。”
不空笑道:“施主客气了,相逢便是缘,说来施主也算得上是贫僧的有缘人。”
赵承瑾道:“小子好奇,不知大师师承何派?”须知赵承瑾年岁虽小,却曾广阅紫光楼典籍,勉强也能称得上是见多识广,却看不出不空和尚使得是何派武功,这让他非常好奇。
不空道:“贫僧师承凉州金刚寺,师门只有我师父和我两人,想来施主也没听说过。”
赵承瑾仔细想了想,还真没听说过什么金刚寺。又听不空问道:“施主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惊人武功,贫僧游历江湖多年,如今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赵承瑾谦虚道:“大师过谦了,你我年岁相仿,武功修为亦是我生平仅见。”不空却笑道:“年岁相仿,不见得吧,我可还没见过施主的庐山真面目呢。”
赵承瑾也不隐瞒,笑道:“大师看出来了?”不空和尚道:“非是看到,而是感觉,施主给贫僧的感觉,怎么说呢,很不协调。”“哦?怎么不协调了”赵承瑾追问道。
不空和尚想了想道:“气质和长相不协调。”赵承瑾哈哈一笑,将人皮面具撕下来,露出本来面目。
不空眼前一亮,叫道:“施主天庭饱满,剑眉星目,真贵人也!”赵承瑾道:“大师也会看相?”不空谦虚道:“略知一二。”
赵承瑾道:“请指教!”不空思索片刻,道:“施主武功高强,见识广博,谈吐不凡,必是出身名门大派,钟鸣鼎食之家。”
不空顿了顿道:“而且施主举止之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贵仆人也是一流高手,想来应该是王子皇孙,白龙鱼服。”
赵承瑾抚掌笑道:“妙妙妙!我行走江湖能遇到大师这样的妙人,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大师方外之人,不能饮酒,不然当浮一大白。”
赵承瑾又说道:“大师猜的不错,我乃当今大魏天子第六子——赵承瑾。”不空躬身而立,双掌合十道:“不想施主真是天潢贵胄,贫僧不空见过殿下。”
赵承瑾道:“大师不必多礼,我对大师也是十分敬仰。”赵承瑾身子略向前倾,正色道:“不瞒大师,我虽是天潢贵胄,但从小痴迷武功,想与大师切磋一二。”
不空和尚笑着接道:“固所愿也,不过拳脚无眼,不如我们文斗一番如何?”赵承瑾问道:“如何文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