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银花搭讪地说,“为啥没有花圈,也不燃放鞭炮?”
祝姣曼没有搭理,心里说,只有你这样的人认为雪梅不在了,在我们心里,她活着!
“小曼,究竟为啥想不开?哎,我是你妈,无论什么事好歹也得让我知道。你若不说,我非得去找周如生问清楚,不然,活活会憋死。”
“妈,你照这样问下去,我活活就憋死了。我都说了一时想不开,你怎么就不信呢!”
许银花走近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女儿:“那你说,什么想不开?妈是什么都想开的人,帮你想一下,然后才能放你走。”
祝姣曼知道妈妈的性格,继续瞒着不知何时了,想着,外面的传言迟早会传到她耳朵里,与其让她听别人说不如自己告诉她。
“妈,我和周如生发生了那种不该发生的事。”她本想照实说,周如生只脱去了她的衣服,因为当时他心事太重没能达到目的,话在嘴边觉得这么说,妈妈不会相信。
“胡扯!你若是那样,王晓寒会搭理你!还会拿你像胡若雯一样,让你去迎接市委的领导?你也不用编瞎话骗我,妈是个明白人,知道你在冒着怎样的危险帮助王晓寒,这一点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支持你,哪怕像张总一样!人活一世,多久才是一生?张总还没你大,谁能说她这么走了不叫一生?妈倒是活了她两个岁数,算起来连她的一年也不值。我看住你不是怕有什么意外,而是怕你这么窝窝囊囊地死了,让妈白活一世!你懂吗。”
祝姣曼被感动:“妈啊,没想你原来是这样的人!好啦,没事了妈,我去看一眼雪梅。”
“你们老板不是交代过,不让去看吗?”
“他们都不在,我偷偷去谁也不知道。”
祝姣曼出了小青楼,从树林中绕道朝着张雪梅坟墓方向走去,快到近前,闻到一股正在燃烧的草纸气息,猜想着不可能是公司的人,大概是张雪梅的丈夫和耿兰新等人。再走近些,她浑身如电击一般,闭上眼睛再睁开,不由后退几步,靠在树干上,眼帘收紧,射出一道寒光心里冒出,你这个魔鬼,竟然敢到这里!
祝姣曼大步走到近前,厉声地:“畜生!魔鬼——你怎么进来的?”
周如生坐在坟前,一手捏着几张草纸,扭过头来昂起脸,漠然地:“从狗洞里爬进来的。”
祝姣曼上前,一脚踢散火堆,呵斥:“滚!滚!”
未燃尽的纸散在坟前继续燃烧,单页的纸被风吹起,带着火苗腾空化作灰烬,其中一张燃烧的纸贴在周如生胸前,他看着,眼里溢出,烧吧,把我烧死在这里。
“再不走,我喊人来,把你打出去!”
“姣曼,让我在雪梅面前说几句心里话,说了就走。”
“你还有心?你一肚子蝇虫,满腹毒蛇!我绝不允许你玷污雪梅的灵魂!”
周如生摇头:“我不会说雪梅是非功过,恩怨情仇都被埋在坟墓中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倒是想说一下你,说一下安夫人的处境,你不至于连这些都不敢听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走,换一个地方说!”
周如生低头:“我哪里都不去,换一个地方我什么都不说,如今的周如生连一条落水狗都不如,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叫人吧,我巴不得被人乱棍打死。放心,我不会再争什么,不会提起股金的事。雪梅这么年轻把命都搭上了,我还有什么好争的。股金,股金……哈哈股金,这一刻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前,你没有股金,那是什么心情,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