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雯说,“姐,麻烦来了,刚才吴敬仁的妈妈来了,说她儿子从火车上打来电话,要离开家一年半载,让家里人不要找。我妈一听就急了,说,离家?分明是与我们家一刀两断啊!樊阿姨说,雪梅到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儿媳妇,茗贞的妈妈;同样,我儿子到什么时候也是你的女婿,他这个时候离开家,有着怎样的心情?你可能不知道,反正我这个当妈的是知道,万念俱焚!不是我说怪罪谁的话,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以旧拘新,逼他在百日内成亲?他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宠物!两位前辈说话越说越重,我见妈一肚子话说不出,想必是我在的原因,只好下楼给你打电话。姐,我有一点后悔,怎么办呢?”
“若雯,雪梅的妈妈因过度悲伤乱了心神,她的第一感觉是认可你这个女儿,同时也不想失去敬仁,你若与别人结婚,雪梅妈妈会觉得这个人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亲不起来。吴敬仁再婚,老人家同样也隔着一层,且不说没有血缘关系,是否认她还难说。可悲的是,这样在情入理的愿望很难得到当事人的认同。你说,假如吴敬仁是你喜欢的哪一种,你会拒绝吗?”
胡若雯不语,稍停片刻,用微弱的声音说:“不会的,还有一个原因,吴敬仁身后始终站着一个人。雪梅姐就对我说过,真的很后悔夹在他们之间,原以为,大家结了婚,一切都是过去式,没想到,天地可以改变,人的感情却难以改变!”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也许,随着吴敬仁的离开,雪梅妈妈百日完婚的想发会就此画上句号。假如她执意这么做,你和徐驰就满足她的心愿。”
“姐,我知道了。哦,樊阿姨出来了,我要上楼。”
胡若雯挂了电话,王晓寒不经意看见一个熟悉的路口,忽然想起,这是通往看守所的路径,一股强烈的思念涌上心头,曼姐,好吗?
她伫立路口,犹豫再三,拨通项中天的手机,说想见祝姣曼。项中天“噢”了一声,说,“看守所下班的时间不允许探视。这样吧,我让办案人员去提审,你跟着去。”
“谢谢项局!”
“先别谢,我刚好约了检察长,想请他对祝姣曼尽快提起诉讼,你是否也赏光?要知道你出面效果很更好。”
“行,我听您的。”
王晓寒就近买了一些水果,洗漱用品,回到路口等候。
不一会,一辆警察停在路口,一位女警下车对王晓寒恭敬地:“王女士,请上车。”
上了车,开车的警察说:“怎么这个时候去见呢?”
“送人,路过此处,触景生情。对不起,这个时候打扰你们。”
“没事,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时候都一样。”
到达看守所,警察办好提审手续,三人一起进入提审室。
两位警察做出提审的样子,把一些卷宗放在桌上,女警与同伴低语几句,把一份材料递给王晓寒,意思是,做个样子给看守所的警察看。
王晓寒接过,是一份“和解协议”,刚想细看,铁栏内门开了,祝姣曼身着黄色囚服进来,她见王晓寒,想一下扑过来,身后的警察呵斥:“坐下!”
祝姣曼的身子一颤,用眼光传递意外、亲切、惊喜。
女警说:“我们来,是想问清楚你对和解协议的态度。”
祝姣曼身后的门关上,狱警离开。
祝姣曼低声地:“我不要什么和解,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女警对王晓寒说:“你们说吧,我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