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直到陌生的女子走远,她仍然伫立,猜着她们的名字,住在哪儿,从事什么职业,有个什么样的家庭。接着,心中蓦然掠过秦刚嘴脸,脑子里萌生的所有美好画面被狗血泼染。
此刻,不由设想王理强不丢钱,两人同居一室,免不得发生让她恐慌的行为,想着他的样子,眼前的水面变成一江待饮的苦水,心深深陷入泥沼。她对着江面,哭着说:“苏进!救救我啊!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的救星!”
她靠在一棵大树上,想着苏进对她放荡不拘的态度,重温他铺张扬厉的动作,搅动自己在那一刻从肉体上分泌出的温情、缠绵,品味他一去了无音讯的日子,不觉得四肢冰凉,心死念断。再看江面,满眼不尽的盲目、寥落、轻浮和无质。
来这里干什么?这里除了困窘和尴尬,什么也不会有。我心中怀念如眼前的江水,只是从这个城市穿过而已。如潮的愁苦,不停拍打心岸,好累,好想走的念头浸渍心灵。真的不该来的,一念之间,恍然又有所悟。
她回到房间,蹑手蹑脚上床,和衣躺下,隔壁传来说话声。她不想听,但污耳的床笫声不绝于耳。
天一亮,格格奇退房,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一个小区,敲开门的瞬间,她紧张地说不出话。一位很像苏进的中年女士开门,惊喜地:“是找我家苏进吗?”
“是。阿姨,我是苏进的同学。”
“噢,苏进还没起床,你请进,我喊他起来。”
格格奇进门,激动而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苏进妈妈敲开一间卧室门,进去后,身子一闪,门随即关上,几分钟,苏进妈妈红着脸出来,尴尬地:“看这个苏进,昨夜外出了也不说一声,只留下一张纸条。你看,多不巧啊……”
格格奇站起,忍着泪水:“没关系,请阿姨转告他,我结婚了,来九江度蜜月的。”
“啊!噢,我……我会告诉他的。唉,真遗憾,苏进外出也不说一声,要不,等他回来,让他去找你?”
“不用了。我爱人说要游庐山,下山后还要往北走,去内蒙,我的老家。”说着,乌兰格格奇强作笑颜,点头离去。出了门,她毫不掩饰地哭泣。
上了火车,她亦然泪流满面,车到南昌时最终下了决心,无论发生什么状况,都不再回到王理强家。自己什么也没失去,只不过是多了一张结婚证书。这也没什么,权当蹂躏的经历被空白的结婚证书漂白。从今以后,我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生活,让所有的人知道,我是一个有过短暂婚史的女孩。同时,也不再接受秦刚的蹂躏,他想怎么样,那就请便。只要不失去妈妈,我愿意接受任何打击!
到了赣都,她直接回妈妈家,打开自己的卧室,顿时愣住了,房间面目全非,她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床上、衣架上,到处都是男孩子的衣服,床头的墙上贴着一个女歌星画像。噢,秦刚的儿子鸠占她空间。
她没有进房间,心碎了一地,在客厅站了一会,看着妈妈卧室,心里默念,妈妈,您多保重啊!无论你对女儿有多少怨气,我都爱你!
出了家门,格格奇心陡然空了,没有坚守、没有怀念、没有选择、没有排斥,也没有憎恨,仿佛一具行尸走肉,迷迷糊糊地走进王理强的家门。
让她吃惊的是,王理强先她到家。
婆婆和公公都不在家,格格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