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有话对您说!”
妈妈伸出手,极快地拉被子盖脸。秦刚进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头,俯身想说什么,憋了一会,用求饶的眼神看着格格奇,眼睛里传出,对天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原谅我呀!
很快,他眼神一闪,轻声说:“歌革旗,你妈昏迷的时候,我下了决心,让秦政搬出去住,这个家永远属于我们一家三口。”
钟秋荔隔着被子说:“我们不是一家人,你们父子搬出去吧,这个世上我没有亲人。”
秦刚想说话,手机响了,他听着骤然紧张:“没有的事!这就回去。”合上手机,用惊恐、怨恨、哀求的眼神示意格格奇,出去,我有话问你。
格格奇用挑衅的眼睛瞪着他:“我再也不是十年前的歌革旗了,有话当着妈妈的面说。”
“你想怎么样啊!我和你妈受到的折磨还不够吗?歌革旗,难道你想把我们都逼死不成?我奉劝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吓不倒我,不就是偷着给你妈服镇静剂吗?她长期睡眠不好,我作为丈夫想让她有个好睡眠何罪只有?你不怕社会影响告我好了!”说着,秦刚丧魂落魄地离去。
钟秋荔猛然拉下被子,疑惑望格格奇,满眼惊恐。
格格奇走到床头,蹲下来握着妈妈的手,流泪满面地:“妈!女儿不能再沉默了!”
“什么事呀?”
格格奇看着病房里六七位陪护,都在全神贯注地窃听,擦了一下泪水,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您能下床,我们到外面说。”
“他刚才说给我服什么来着。”
“安眠药。”
“安眠药!不是他服用的吗,我没有呀。不行,我要起来!”
妈妈坚持坐起来:“你,喊医生来,我要问个清楚。”
格格奇把医生喊来,医生说,“没错,是服过量镇静剂导致昏睡。你丈夫说,你长期患失眠症,一直拒绝服药,他只能在你临睡前瞒着你在茶水放适量的镇静剂。放心吧,只要苏醒过来一般没有大碍,以后服用镇静剂最好自己掌握。”
医生离开,钟秋荔下床,格格奇帮妈妈举着吊针瓶,母女依偎着出了病房。到卫生间门前,钟秋荔左右看一下,说,“到外面去,找个地方说话。”
格格奇一只胳膊挽着妈妈,另一只手举着吊针瓶,感觉自己的血脉搭在妈妈心上,体会着她内心的每一次心跳。母女走出住院部大楼,朝着一处行人稀少的花卉园走去,到了一个青砖砌成的花园前,钟秋荔坐在台阶上,格格奇举着药瓶站着。
钟秋荔抬头看着女儿,泪水夺眶而出。
“妈,坐在那边树下,我把药瓶挂在树上。”
换了地方,格格奇把药瓶系在一个合适的树干上,蹲在妈妈面前,仰脸望着妈妈,百感交集地:“妈,那个女人来了多久了?”
“你离开家,她就和秦政一起来了,期间回去几次,过不了几天又回来。歌革旗呀,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十年前……”
格格奇低头,犹豫片刻:“妈,秦刚不是人,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她抬起头,用眼光传递,事到如今女儿不能在隐瞒了!
“说吧……”
“十年前,一天你出差,这个老畜生给我看了他前妻写的遗书,大意是在农场,她把你当作知己,有什么心里话都对你说,而你却出卖了她,所以她才自杀。”
钟秋荔僵直的身子一软,长长松了口气:“噢,这事呀,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吓死了!不错,是有这么回事。当时,那个农场所有人都得这么做。他们当成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