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啥无线有线的,孩子们闹气,咱做妈的可不能跟着闹,这事我说了算,静茹跟我做生意,家里再找一个稳当的保姆。”
乌兰格格奇断然地:“这是你家的事,我无权过问,我和妈离开这里。”
王理强妈妈终于忍不住了,摇头晃脑地:“旗儿,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听说你去南昌参加同学会,我就有一种不祥预感,你的同学不会有人嫁给一个工人,惦记你的同学恐怕也大有人在。想过你回来后,家里会有一段难熬的日子,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荒唐!你说的理由,我想都不用想!算了,听妈的吧,听别人的话坏自己的日子,何苦呢。”
格格奇气恼地:“既然你怎么想,那我一点顾虑也没了,我郑重向你宣布,离婚!谁也阻挡不了!”
“你终于摊牌了!人不管读了多少书,都得讲良心。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全家人把心当梯子让你踩,还想怎么样啊!怎么就换不来你的心啊!”
这时,门外响起警车声,王理强妈妈大怒:“你还让警察来了!干嘛?抓谁呀!”
警察敲门,王理强妈妈开门:“我们家里生气,你们来干什么?”
钟秋荔说:“警察同志,我和女儿要出去,请协助。”
一位警察说:“家事我们不问,但限制人身自由,这个我们有权干预。”
王理强妈说:“那我问你们,我儿子被她们气走了,你们管不管?你把我儿子找来,自然让她们走。”
警察说:“你儿子是被她们绑架的,还是自己走的?我警告你,这种行为属非法拘禁。”
格格奇拎着东西往外走,王静茹扑上去夺箱子,喊着:“我就不能让你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去。”
钟秋荔说:“东西不拿,格格奇,咱们走!”
格格奇想箱子里有爸妈的结婚照,想打开,王静茹一下把她推了过去,说:“一根针都不许带走!”
警察上前调解:“东西还是不要带了,先出去消消气,一家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
王理强妈妈跟了一句:“就是,要不,你们娘俩先出去消消气,等气消了,我和理强去接你们回来。在咱们这个家,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母女出了门,同时落泪。
打车回到以前的家,看着落满灰尘的家具,娘俩抱头痛哭。
母女情绪平静下来,格格奇说:“妈,你去上班,我去买些日用品。”走出家门,格格奇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肩包放在箱子里了。
钱,手机,银行存款,都在包里,假如不拿出来,她几乎身无分文。她想着回去如何能把肩包拿车来,脑子里不时出现王静茹泼妇的嘴脸,要想从那个家拿出东西有多难,唯一的办法是装着息事宁人,然后才有可能把东西拿回。
现在怎么办?此刻怎么办!回去?不可以,王静茹一定会如临大敌的寸步不离,而且不晓得会说出什么污言秽语。只能先以质问为由,找到王理强,然后见机行事。她到了附近电话停拨通王理强的手机,竟然关机。
呵,一个傻乎乎的男人遇到一个刁钻无赖的泼妇,如同木棍搭在弓弦上,也可以伤人。
格格奇正在犯愁,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好你个格格奇,可把我害惨了!”一回头,周如生站在面前,手里拎着密码箱,一副长途归来的样子。
说不清楚为何,格格奇泪水夺眶而出,周如生吓了一跳:“怎么了!哎,怎么了这是!”
格格奇哭着把家里的丑事说给周如生听。
周如生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