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奇,在想什么?不会想着怎么离婚吧。”
“我在想,多年前在服装店见过的那个女人,听说给你生了一个女儿,难道不想做一个名正言顺的天舟集团的老板娘?”
“她当然想,只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怪,我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在她那里什么都是。”
“王理强,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谁对不起谁,只有天知道。我没想要对她怎么着,真的,和她在一起是她主动的。当知道她怀孕了,我说,去医院打胎。我不可能和你结婚,等出院后,我把那个服装店给你,算是对你的补偿。可她妈不同意,把她接回家,生了孩子找我讨个说法。我说,要不店给你,要不随便。唉,闹了一段时间,谁也不让步,小蒙抱着孩子来店里上班,就这样。”
“不要说了,我累了。”这才知道王理强身边的女人叫小蒙,格格奇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周如生双手捂住小腹,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这个人并非一无是处,在这样的打击下,还能调动根本不属于他的资源,这也许是当年安先生重用他的原因所在。王理强也今非昔比,一眼发现周如生潜在的利益价值,像一位精明的赌徒,预感到能赢,便毫不犹豫押上一笔巨资。目前,最要紧的是头脑要清醒,王理强要甩开周如生,用天舟集团的签合同,嘴上说是为了防止周如生,实质上是为了侵吞安先生生前获得的无形资产。我要防周如生,同时也要防王理强。这样做的后果是,周如生不再从客户那里谋求资金支持,付出定金的合同,立刻陷入资金断裂,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唉!”她深叹一声。
“怎么啦?”王理强听不见回应,不由转回头,看了一眼格格奇,继续驾驶,稍停片刻,才说,“格格奇,有什么顾虑一定要对我说,要知道你失败了,损失的是我,不是周如生。”
“你说,要撇开周如生,产品出来了谁来销售?周如生那么精明,一旦知道自己被抛弃,他还会从客户那里寻求资金支持吗?那样,让我拿什么生产?”
“这些我都想过,你要这么想,周如生已不是过去的那个周总了,如今就是一条丧家犬,他不靠你连饭都吃不上。我只是说防他,没说不用。假如到了那一步,你放心,我不会眼看着五百万银子打水漂,就是把商场卖了,也得保证你正常生产。至于销售更不是问题,我已经让周如生写了一份客-户-名-单,他若敢耍小聪明,我直接把销售的事管起来,还就不信了,离开张屠夫就得吃带毛猪!再说,宜春厂也有销售人员,两个销售渠道合在一起,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
格格奇想,你已算计到这一步,我更得提防。那么,假如我不用天舟集团签合同又会怎么样?结果显而易见,此事戛然而止。要是这样,我宁肯作罢!我不能为周如生打工,同样,饿死也不给你王理强打工!这与事业的成败无关!因为,我的人格不允许低到替你们这种人打工的地步。
“王理强,我觉得,宜春厂的董事长还是你来当吧?”
王理强不语,格格奇刚想说,停车,我不去了!王理强说,“你我谁当还不一样。还是你来当吧。”
格格奇松了一口气:“问题是,合同的主体是天舟集团,我凭什么当?”
“我明白你的意思,看来,你对商务运作还不熟悉。收购合同主体是天舟,支付了五百万定金,整个厂就是天舟的也没错,关键是下一步怎么操作。你要对整个资产重新评估,然后在宜春注册一个新公司,天舟再把资产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