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幺听的愕然,这个巧劲儿!
“嗯,好!这趟差使也算你做得好!拿着!”李小幺又从荷包里掂了块二两的银锞子出来,扔给黄远山,“这是赏你这趟差使的。”
黄远山喜不自尽的接过,被银子砸的晕晕乎乎,连恐惧都不那么恐惧了,连连咽着口口水,满眼期盼的看着李小幺,等着再领差使。
李小幺眯眼看着他,想了想,慢吞吞的接着吩咐道:“这宫里出来的东西,继续收着,这是一,其二,留心听着这太平府的闲言碎语,特别是关于林丞相府上的。”
“是!”黄远山的应声里透着兴奋。
李小幺抬手敲了下车厢板,车子往前冲了下停住。
李小幺冲黄远山努了努嘴,示意他下车,黄远山伏身磕了个头,退着跳下了车,趔趄了几步才站定。
车子继续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又过了两条街,车夫勒住骡子招呼道:“姑娘,到了。”
李小幺戴着帷帽跳下车,递了几个大钱给车夫,笑着谢过,拎着裙子转身进了一间铺子,从铺子后门出去,上了西安赶着的一辆小车。
………………
商大旺甩着胳膊,哼着小曲儿,轻松惬意的一路往宫里回去,连转了几条巷子,进了离宫门不远的贵人巷。
这巷子两边都是高门大户,两旁都是高到需要仰望的墙,就显得巷子格外狭窄而阴暗。
商大旺刚进了巷子口,脖子后面被就人重重的一击,一只黑布袋利落的兜头套下,三下两下扎好,后面跟进来的挑夫飞快的将前面筐里的东西扔进后面筐里,两个小贩提着黑布袋放进前面筐里。
挑夫盖好筐,挑起担子,转个方向,脚步轻快的出了巷子,两个小贩一个往前一个往后,悠悠哉哉的继续一路吆喊叫卖。
挑夫走了小半刻钟,将筐子卸到一辆装满粮食等杂物的太平车上,太平车夫挥着鞭子,声音响亮的吆呵着两头牛,往城南门方向过去。筐子被卸在城南的那个偏僻院子里,两个护卫抬着黑布袋从屋里的暗门进了地窖。
院子后头厢房里,长远一身书生打扮,正指着桌子中间红布上的一个小陶罐禀报:“……足足花了一千两银子,还真成宝贝了。”
李小幺恶心的看着那个小陶罐,这里头装的,就是商大旺被割去的东西,那些宦官,死时一定要赎回来,一定要一起埋进棺材的宝贝。
唉!李小幺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拿了放在旁边的帷帽戴上,吩咐道:“走吧。”
长远答应一声,示意旁边的护卫用红布包起陶罐提着,自己上前两步带路,从屋里的暗道里进了地窖。
地窖里,商大旺已经被倒出了布袋,头窝在两腿间晕迷不醒。
赵五哥一身黑袍,正和南宁低声说着话,见李小幺进来,两人忙长揖见礼。
李小幺低头看了商大旺片刻,冲赵五哥挥了挥手,进了里面暗间。
长远和南宁跟进来,赵五哥从袖子里摸出黑布,仔细蒙好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冲着旁边同样打扮的护卫做了个手势,护卫弯下腰,抬手往商大旺脸上连打了几下,又从旁边冰桶里捞了只湿透冰冷的帕子出来,一下子捂在了商大旺脸上。
商大旺身上一阵抽动,睁开了眼睛。
护卫将帕子扔回冰桶,背着手站到了旁边。
赵五哥大喇喇的坐到扶手椅上,盯着清醒过来,惊恐的打量着四周的商大旺,用透着浓浓池州口音的官话说道:“商大旺!你好大胆子!竟敢偷拿皇上的盖碗!真是不想活了!”
李小幺仔细听着赵五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