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西湖畔工地上,萧铮看着眼前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手里拈着封信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在下是长孙顺德家的大管家长孙志,还请萧公看在薛国公的面子上将龚大钧放了”管家把信递给萧铮,弯下腰施了一礼说道。
信不用打开,萧铮就能猜到里边写得什么。
“我就奇怪了,龚大钧这是给你家主子多少钱,让你千里迢迢的送这么封信过来给他说情,看你这意思我是不是还要给他无罪释放,把抄的家产全部给他?”。
“萧公不要忘了,我家家主是当今皇后的族叔”管家话说得虽然客气,但炫耀和威胁的意味己经是不言而喻。
看着长孙志一脸的吊样儿,萧铮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把信往地上一丢说道:“还真是养狗随主子,你家主子不就是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个皇亲吗,还他娘的拿着封信跑得我面前充大尾巴鹰。他长孙顺德算哪棵葱!告诉他,不要说龚大钧偷我配方我要关他,就他身上背的人命都能让他这辈子出不了牢房的门,你家不就收了他两个铜钱吗,堂堂的国公当了他的狗,赶紧给我滚!”。
听到萧铮把话说完,工地上响起一片笑声。
长孙志的脸变的铁青,低头施了一礼说道:“萧公,我家主人的确是皇亲,就是当今长孙无忌大人见到他老人家都会叫声族叔,望大人慎言”。
“还想吓唬老子是不是?李元景还是当今圣人的弟弟呢,老子照揍不误。回去跟你家主子说下,少在老子面前装大。在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滚,一条狗还在江南耀武扬威,给你七天时间,再在老子江南之地晃悠,我发现你长孙顺德家的人后全部打断腿丢去喂蛟,滚!”。
在一片哄笑声中,长孙志恨恨地看了萧铮一眼萧铮,狼狈地转头快步离开。
看着长孙志离开,韦清泉有些担心地说道:“大人,下官还是建议您给长孙顺德个面子。人虽然不放,起码给他回封信解释下原因,毕竟您与他同朝为官,他身份也在哪儿,留三分面子日后好说话”。
萧铮拍了拍韦清泉的肩膀说道:“以后记住,当今圣人将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明主。你看见魏征那种浑身是刺儿的主都能在朝堂上安稳如山的呆着,你还考虑什么面子?律法和民心才是你应该坚持的。你这样说当然是对我好,但要想想你我的身份,话说回来我用得着怕他吗?我连李建成和李元吉都敢弄死,我会怕他一个远亲,再说老子做错了什么?”。
韦清泉听完萧铮的话吓得一激灵,与平时一团和气的萧铮呆久了,反倒是把这位以前的往事给忘了,这时他才记起来玄武门宫变是这家伙挑得头。
听完萧铮的话韦清泉心中一悚,冷汗都出来了。
恭敬地对萧铮施了一礼说道:“下官无礼妄议大人,请大总管多多包涵”。
“行了!忙你的去吧!”萧铮挥了挥手说道。
忙碌的白天一过,杭州城中的夜市开启。
水巷之中时不时传来买卖的呟喝声,柳巷之内不时丝弦之声隔墙飘出好远,整个杭州城详和而又安宁。但是再欢乐还是要去睡觉的,二更的梆子声一起,杭州城的街上行人明显就没有了几个人。
三更刚过,杭州大牢的墙外突然间二十几个人排一溜跑到了墙下,黑色的夜行衣把他们全部掩入了沉沉的夜色中,这些人到了墙下使蹲伏了下来。
看了看周围没有动静,其中一个人从怀中掏出飞爪往墙上一抛,等勾住墙头之后这人拉了拉绳子。
拽着绳索上了墙头,探头向里边张望了一会儿,见里边没有动静,晃了晃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