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城本是行走江湖之人,心中颇有些忌讳,又见老者说得头头是道,便将铜钱收下,从袖中掏出些银两给予回报,哪知老道并没有收下,而是转身离去,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相遇邂逅皆偶遇,怎料梦中欲断魂,天之所然奈何意,缘分天作捉弄人。”
刘城无语,便继续赶路,后来时日增长,已全然忘却了此事。
今日拿着这枚铜钱,心中更是震惊,难道昨日之事不是梦境。而反观床榻,娘子跟小儿正睡得正香,便不再多想,洗漱一番便出了门去。
却不料,做起事来颇为烦躁,心中竟是昨夜之事,便丢下伙计,坐在田间发呆。
不知过了许久,背后突然有一人问话,“施主,不知此处可是刘家村?”
刘城吓了一跳,便起身查看,一中年道长正站在田坎上看着他,于是开口回答:“此处乃刘家村,不知真人有何事。”
“我赶路多日,不知到了何处,便想寻一人问问路,见你坐在这里发呆,刚刚若惊吓了施主,还望施主勿怪,”
“那里。不知真人到刘家村所为何事,若我能助,必竭尽全力”
“施主好人也,我乃是江州青云观小道,几年前,一师弟偷了观中一物下了山,道中师傅恐其为非作歹,便差我下山将其捉拿,几日前,观中师傅传信与我,说师弟正在江州锦丰镇刘家村,我便赶了来。”
“不知真人师弟姓甚名谁,我乃是刘家村人士,村中之人,我已熟识八九,你可讲来,我带你去。”
“我师弟姓龚名偒,年方三十有余,相貌清秀,不知村中可有此人。”
刘城听闻此言,脑中细细回顾一番,却发现村中并无此人,“我出门已有三年之余,昨日才回刘家村,村中有无新来之人,不得而知,待我回去问问家室,真人且随我来。”
两人随即向村中走去。
待回到家中,刘城端上茶水将其招待一番,便唤来娘子询问,问村中是否有龚偒此人。娘子开口便道:“此村并没有此人。”
真人皱了皱眉头,嘴里直言“怪哉,明明在此处,为何寻不到人,难不成改了名字?”
刘城见真人自言自语,一看天色已晚,便留下他在此暂住一晚,待明日领去村中走上一遭,挨家挨户询问,真人欣然应允。
这夜,刘城躺于床榻浑浑噩噩,迟迟不能入睡,不知何时,昨夜鼓声又响了起来,刘城又情不自禁的随着鼓声出门,突然,真人不知何时出现,用手中拂尘在其面前一挥,刘城便醒了过来,心中骇然,原来并不是梦境。真人对其小声说道:“且莫作声,你只管随着他人一般前去,我紧跟身后,之后告知与你实情。”
两人随着鼓声来到田间,躲于暗处,细细打量,只见密密麻麻站满了百多位村民,他们纷纷拿着锄头,拼命的在田间干活,而田坎上,站着一三十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只脸盆大的鼓敲着,随着鼓声变化,村民竟更加卖力。
真人见此情景,便开口说道:“此鼓名为摄魂鼓,每到半夜,趁着人神智教弱时,敲击鼓声,人们听得鼓音,便可勾人神魄,任他人摆布,久而久之,人们受其鼓声影响,更是对敲鼓之人感恩戴德,而那敲鼓之人,正是我那叛门的师弟。”
刘城听得此言,恍然大悟,原来此人借着摄魂鼓,夜间让村民为其干活,自己好不劳而获,难怪村民白天在家睡觉,原来是整夜干活,导致白天无精打采,神情冷漠,现在知晓,皆是此人作怪。刘城心中愤愤不平,开口骂道:“真是猪狗之辈,竟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人有三魂七魄,若被他勾了去,岂不是如活死人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