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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五十
言的钟离朔这才意识到,侍人们口中那句乐正女官肖似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高挑的身形,雪白的肤色,英气的长眉底下是一双温柔的眼眸,这个从澜州出来的贵族女子实在是好看得不像话。

    一度,令在市井中磋磨了多年且单薄瘦弱的太子羡慕不已。

    许是那一点点相似,好像是忌讳一般,乐正颍甚少出现在她面前。加之身份不同,后来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乐正颍。

    想不到,再一次见面,却是在这样的情形,这样的身份之下。顶着对方亲妹妹的皮囊,唏嘘不已的钟离朔最终轻叹,躬身施礼,“溯,见过长姐。”

    “溯?”乐正颍的目光滑了过来,定在了钟离朔那张白皙俊秀的脸上,片刻怔忪过后,方才释然道:“你都……长这么高了。”

    这个自小便因为体弱深居内院,而无多少存在感的妹妹,一眨眼竟然都快与她一般高了。即便是半年前收到了父亲的来信,听说了昏睡了近三年的妹妹已然苏醒,乐正颍在看到如此精神的妹妹时,仍觉得惊讶。

    不过片刻,她便收拢了情绪,冲着钟离朔点头之后,扭头对着一旁的父亲说道:“府邸我已命人收拾好,天寒地冻的,就不要再外过多逗留了,父亲母亲我们快些回家。”

    吩咐了下人将行李搬运回去,乐正颍便引着父母亲登上了迎船的马车。彼时恰好有红衣侍卫挎刀开道,将拥挤的人群清出了一条道路。与红衣护卫们擦身而过的钟离朔,正准备登上马车,若有所感一般扭头,便看到了红衣侍卫们尽头拱卫的那个人。

    那是个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岁,衣着华贵,面容白皙秀丽,瞧着就是云州出来的纤细貌美。

    钟离朔觉得眼熟,在脑海中仔细搜寻了一遍,只隐约要对上之际,便听到一旁的长姐冷淡地吐出了三个字,“云中王。”

    那纤细柔美的男子在一瞬间,便与记忆中那个白白胖胖爱哭的男孩重叠在了一起。

    云中王……钟离幕嘛。

    岁末还朝,诸王朝拜。也是,钟离家在庆朝还能称王的,也就他一个人了。

    那道纤细的身影随着马车的走动,拉的越来越远。钟离朔半眯着眼,将下巴埋进了大氅毛茸茸的领口里,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白气。

    作为刚入学的学生,今年的考核她原本是不用参加的。可既然已经入学,就不要错过一个往上一级的机会。只要过了考试,来年她就不必在程文老师的班上念庚了。

    这样一来,既成全了父亲的人情,也能和自己班上那群总一脸兴奋喊自己同学的小孩子们告别。当然,就算来年念高一级的戌级,与她同班的还是比她小上许多的少年。

    弘文馆的考核是在腊月十八,一共持续三天。考核的内容除了各级教授的内容,诸如四书五经天文地理算术之类,还有君子六艺等。

    笔试的题目对钟离朔来说不算难,毕竟身为帝王的时候她这些学得都十分好。只是在骑射和曲艺方面,她有些发愁。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因为身子弱,她的骑射都没有正规的学习过。她有些担忧乐正溯这个病怏怏的身体经不起自己折腾,可值得庆幸的是这具身体比她以前的好多了。在考核之前的十天,钟离溯总算和同班的孩子们一样掌握了基本的骑射。

    这样一来,考试的问题也解决了。

    骑射是在师傅们的教导下学会的,而曲艺,这件无需烦恼的事情此刻却要费尽心思去掩盖。

    她短暂的一生里,广为人知的并不是楚末的亡国君主,而是在云州那几年里,响彻九州的御龙之音。

    世人皆知,云州雾海深处,有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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