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父亲当年有什么错！”楼城有些不服气。

    “我没有说父亲有错，当年父亲也正是看出了当今陛下心胸狭窄，以后登基必定容不下我们楼家，所以才不断向当时的皇上谏言，可惜皇上刚刚下定决心废太子，他和父亲就一起被害了。”

    说起这个，兄弟两个就一脸的悲愤，他们明明知道下令杀害父亲的，是东离国的皇帝，却因为实力不足，不能报仇。

    他们楼家虽然掌管着水云国三十万大军，但是和东离国几百万雄兵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了，何况东离国是四大主国之一，背靠一流宗门水心门，不是他们楼家可以相比的。就算他们不畏死，也不过是以卵击石，根本伤不了东离国半分。

    楼城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问道：“大哥，不是说修仙者不能对凡人动手吗？或许水天并不会做这么过分，那些正道门派不都是要名声的吗？”

    楼破苦笑了一下：“二弟，你太天真了。先别想这些没用的了，过几天，你隐匿踪迹，带着母亲、祖母、妹妹，还有三弟，先离开水云国吧，绕过东离国，去南平国躲一躲，南平国是四大国之一，身后背靠的是一流宗门冰焰宗，水天只是二级宗门的人，不敢轻易去南平国惹事。

    二弟，你要记得大哥的话，在力量不对等的时候，不要谈什么对错与原则，规则，是由强者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制定的！”

    “那你呢，大哥？”楼城有些着急。“我不能走，我若是一直不露面，很快就会被发现，到时候，我们谁都走不了了。”

    “不行，大哥，还是我留下，你从小就比我聪明，做事沉稳，只有你才能平安地将母亲他们带走……”

    “二弟！”楼破面容严肃，带着几分压迫，“现在不是争的时候，我是楼家军的统帅，我不能抛下我的军队离开！那样，皇帝会把所有的怒气发到他们身上。你不要以为你离开就会很容易，母亲祖母她们的性命，我都交到你手上了！”

    “大哥……”楼城语气有些哽咽，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再坚持。

    楼渊站在门外，听着二人的谈话，想要敲门的手抬起，却迟迟未动。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然后松开，然后，又握紧，如此往复。

    这一夜，楼家，包括楼渊，每个人都是满腹的心事。楼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大约三更天，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