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锥站在外面,揉揉胳膊,薛圆驹轻轻拉拉他:“你推他了吗?”
“我没有。”陆锥眼眶有些酸:“你信吗?”
“我信。”薛圆驹重重点头。
陆锥猛地扭头,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最后小声说:“谢谢你啊,薛圆驹。”
胳膊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正是受伤的地方,陆锥怒而抬头:“贺斐!”
他眼圈带着浅淡的红,眼底还有受伤,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贺斐在心里轻轻‘啊’了一声,原来被甩的小野狗,还被人算计了。
也是,蠢狗没那脑子。
他有些高兴,居高临下的点点头:“过来。”
陆锥蹲在不动,薛圆驹着急:“去啊!”
陆锥万分不乐意还是耷拉着脑袋跟上了,一群人都被韩羽吸引了注意力,倒是没人注意到他们,陆锥胳膊疼的厉害,走着都疼,有些不高兴:“去哪儿啊?”
“到了。”贺斐拐角走进个小屋,屋子里乱中有序,看着十分整洁,陆锥一看就知道是贺斐的小灶,撇撇嘴,暗道真娇气。
贺斐扒拉出个医药箱,直直小凳子:“坐。”
陆锥大爷一般的抬起胳膊,等了半晌却不见动静,抬头:“不是给我上药吗?”
“你怎么想那么美呢?”贺斐坐在高脚椅上溜溜转个圈儿,晃着医药箱:“陆锥,你和韩羽什么关系?”
陆锥登时黑了脸,他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儿。
“你管。”
“前情人儿?”
陆锥很是不喜欢这么豪放的说法,皱眉:“前男友。”
“呦?够高端。”贺斐十分八卦:“初恋?”
贺斐本就高,一米九多的大个儿,坐的还比陆锥高,这么伸着脑袋弯着腰,陆锥仰脸看到底的就是棱角分明的脸,这脸从下往上看……还挺好看。
就是发尖直直的往陆锥脸上打,痒痒的,麻麻的,陆锥烦躁挥手,疼的‘啊’一声,咬咬下唇肉:“药给我!”
贺斐‘啧’了一声:“被甩了?”
“贺斐,你可别逼我。”
贺斐瞧着他被打瘸了狗腿的残废样:“疼吧,我瞧着也疼,那声音,倍儿脆!”
陆锥气的胸口发疼:“你真不给我?”
“前男友这么狠心?你单方面前男友……”贺斐说着猛地后退,一脚踹起,陆锥被刺激大发了,顾不上疼,一手抓住他的腰,一手抓住药箱,贺斐眼神一利,双臂发力,却听陆锥哑声说:“都看在我笨的份儿上欺负我,不是东西!”
声音低低的,委屈极了。
这还是第一次听小煞笔要哭不哭的,贺斐咂摸了一下,挺适合哭戏的,挺有感染力。
陆锥狠狠的揉揉脸,声音粗嘎,特别凶狠的瞪着贺斐:“敢不给我,我揍死你!”
挺适合演演军匪的。
贺斐眸光微闪,忽然悠悠开口:“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这儿过,留下……”陆锥断然夺药箱:“留下药箱来!”
他没想到贺斐劲儿还不小,一下子夺不过来,动都没动一下,直接懵了,却不想手上忽然一重,下巴被人挑起,眼前一个药箱:“小郎君,人家来了,这么凶作甚?”
“我靠!”
清凌凌的一个女声,吓得陆锥猛地坐起来,倒退几步,贺斐慢悠悠起身,拿着药箱一晃一晃:“小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