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秉风道:“沈道长于晚辈有恩,请柳道长放心。”
“啧……真是感人。”
花无欺脸色苍白,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人却是醒着的,“没想到这么个心思叵测的伪君子,还能有这么多人护着。”
柳放舟一针扎在他肉上,狠狠道,“嘴巴放干净点,骂谁呢你!”
花无欺却不知疼似的笑了,一只眼勉力撑开,眯缝着斜睨过去,“柳少爷,我的确易容成沈道长的模样偷了东西,想让我亲口承认,帮他脱罪的话,就答应我一件事。”
柳放舟看他还是伤患,忍着没继续发怒,道:“你说吧。”
花无欺:“六壬宗宗主,乐正白,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却想要我的命,请柳少爷答应替我除去他。”
柳放舟脸色沉下几分,乐正宗主那时候的杀意,他也感受到了,可这种境况下被托付这样的事,总给他很不好的感觉,花无欺忽然不嬉皮笑脸了,他一点都不适应。
花无欺闭眼喘了会儿气,“如果我还是命丧他手,这个请求就改成为报仇而杀他吧。柳少爷放心,乐正白有一个极大的弱点,只要抓准时机,定能成功。”
柳放舟莫名烦躁,站起身来,不想再听下去,“回头再说吧,我再去取些丹药来。”
背后的声音却没有停下,花无欺卯足了气力,愣是撑起身子,冲他喊道,
“抑灵咒,乐正白对自己下了抑灵咒!”
——山洞内。
乐正白脸色不太好,寻了处石台打坐,冷声吩咐道:“沈道长方才说会答应本座的一切条件。现在就开始履行诺言吧。”
沈御岚:“好。还请宗主吩咐。”
乐正白:“很简单,只有一件事,为本座护法,直到我许你自由。”
交代完毕,乐正白便闭眼调息起来。
沈御岚忍不住问道:“既是这等小事,为何不找宗主座下的心腹?”
乐正白想说,心腹都会叛变的,哪儿有你这个老好人管用,嘴角撇了撇,张口却说道,“沈道长为本座护法,这事传出去,必会成为一桩美谈。”
言外之意,护法之事是假,败你名声是真。
沈御岚不说话了,貌似真接受了这个说法,干脆也找了处地方处理起自己的伤势。
过了会儿,乐正白的脸色好转了许多,长长呼出一口气,挽袖查看,抑灵咒的梵文总算黯淡下去了。如今,他已经能够在抑灵咒的压制下,用出与之前水平相当的实力。
“不久后,本座将在修炼时面临一紧要关口,不成功则成仁,到那时,还望沈道长拼尽全力护法,如若本座成功跨越此关口,便会为沈道长彻底拔去魔心蛊。”
听这语气,似乎非同小可,沈御岚抬头看去,“宗主可是要冲击渡劫期?”
乐正白却摇了摇头。
一夜过去,花无欺的伤势时好时坏,睡睡醒醒,柳放舟也熬了一夜,好在旁边容秉风打着下手,帮了不少忙,直到天色微亮,花无欺的状况才算稳定下来。
命保住了,却也留下了病根,金丹受损,修为跟着连降三层,且很长时间都不能再动真气。
柳放舟将他的情况详细告诉了容秉风,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容秉风的肩膀,“苦了你了,等他好起来,我一定盯着他好好给你补偿。”
忙了一晚上的容秉风一下给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