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说:“从军歌剧组给我开的片酬,一集七十万,在剧组打听一下就知道。”
丹杨:“!!!”
而且何川还是带资进组……丹杨眼前飘过一串小钱钱的标志,并且为这样的收入里还有自己贡献的一份而十分骄傲。
丹杨刚想夸奖老师您真厉害,就看到了何川发来的下一条信息:
“——但这台词,八十五万一集,我勉强考虑下。”
丹杨:“……”
丹杨不仅将那句话老师真厉害憋了进去,还在被子里憋了个红脸……
她只能苍白地对何川说:“我……我一定改好!老师请您放心!”
丹杨发了那句话,等了一会儿,又有点心塞地想,何川怎么会回复这样无聊的消息呢。
说白了,这种消息,丹杨也不会回复。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连解决方案都给了出来,再寒暄就是浪费时间。
她看着何川的微信头像发了一会儿呆,又怀着一种向往而温暖的情绪,看了看他的朋友圈。
这个人如她预想的一般干净而洒脱,虽然嘴毒了一点,但丹杨在接触过后,也从未后悔过喜欢上这样的何川——十年,说出去都鲜少有人相信,如今会有粉丝喜欢上一个人,一喜欢就是十年。
三月粉,墙头草,路人粉——其中却有一个丹杨。那个丹杨坚定而执着地仰望着何川,将他当作神一般,不敢碰触他,害怕给他带来困扰,却顽强而努力追随着他的脚步。
然后那一瞬间手机一震。
何川发来消息,道:“辛苦。小编剧,还有一件事。”
何川那头又冒出白色的信息框,丹杨手忙脚乱地点开,心想,还能有什么事呢?
何川发来一条语音:“你叫丹杨对吗?丹是丹药的丹?”
丹杨回复:“是的。”
何川又发来了一句话:“杨柳的杨字?”
丹杨想了想,回道:“不是。”
她想了想,蜷缩在被窝里打字:“……是胡杨的杨。”
丹杨的杨,非是杨柳青青江水平的杨字,而是生长在罗布泊边的胡杨。
——胡杨又名胡桐,英雄树。它韧性、寡言而真心,木质柔软,树叶阔圆。
它矗立在春天永远都不会到来的大漠里,像是无法击溃的、沉默的长城,日升月落,沙尘吹过山岗,她永远不变。
-
丹杨那天晚上无论怎样都睡不着,翻过来覆过去地看着何川最后的那句‘早点睡,晚安。’——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她把脑袋探出被子外看了看,月光笼罩大地,李适睡得非常熟。
丹杨又羞赧地躲回了被子里,定了七点的闹钟。明天还有一整天剧组的工作,丹杨两天加起来睡了不到十个小时,本来应该是困得要命的。
但是丹杨有些睡不着。
丹杨打开了自己的微博,她不善言辞,微博关注的博主也不多,大多都是何川相关的资讯站,一些朋友,还有何川本人。她在黑暗里刷了一会儿微博,看到自己高中时的画画非常漂亮的基友痛骂最近风头正盛的一个年轻创业人,扬言要给他画黄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然后丹杨扣上了手机,对着天花板露出一个傻笑。
何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