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也惊讶得张着嘴不能言语。
“胡言乱语什么呢?她就一个小娃儿。”
“你这借口也太假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几岁的小女娃靠近你你都躲老远。”张子聪走到谢堇昭身前,严肃地说道:“咱们说正事。这姑娘是谁?咋觉得她很脸熟呢?”
“没错,咱们是要说正事,陈志忠那边如何?”
“哎,你先告诉……”受到谢堇昭冷飕飕的目光,张子聪只好住了口,泱泱道:“关了几天,没问着什么,而且他老子也没出现过,只打发了个侍从来说让府尹秉公办理。”
“哦?陈侍郎没来找你谢罪之类的?”
“有是有。不过来的是他夫人,带了一堆的礼物来寻我娘,说陈侍郎被气得重病不起之类的,唠叨了一大堆。”
“第二批拨下去的灾银在途中莫名消失了。”谢堇昭坐回位置上,翻出了一本奏章“现在以灾情严重,申请第三批灾银呢。”
“怎么忽然说道灾银上面去了?”张子聪不解。
谢堇昭轻敲桌子。低沉的声音响起:“陈侍郎年事已高,只得一子。为了儿子连两位尚书的嫡女都娶上了,按理说,即使是让人抬着,也得去救自己儿子才对。除非……”
张子聪此刻也领悟了谢堇昭的话,接着话道:“除非他人不在京中分身乏术。哈,他还真是胆大包天,想来第一批的灾银跟他也脱不了关系吧。一连两批灾银出事,以圣上的个性,必定是大发雷霆,你既然深得圣信,就保一下那些被牵连的人。”
“圣上这回倒是没急于追究,还批了再送灾银。”
“哦?圣上也学会体恤民情了,平日里他不是把银子看得很紧的么?这可是好事啊。”
谢堇昭沉吟了半刻才说道:“你与景将军带些人马偷偷跟在这次的灾银队伍后面。”
……
正事商议完毕,张子聪却赖着不肯走。
“堇昭,你给我老实交代。咱们怎么说都是青梅竹马,这姑娘的事你可得给我交代清楚。”
“谁跟你青梅竹马。你再不好好说话,我不介意让你到朝堂上练练。”
“我这不是口误嘛。”张子聪赖皮地说道:“我不管,你不交代清楚,我就在这样赖着不走了。再说了,我可是担了和陈少爷抢人的罪名,结果我连人家姑娘的手都没摸着。你倒好……”
后面越说越小声,几乎听不见。他现在是想起,这姑娘不就是那天在陈志忠手上救下的哪个么。恶名他担了,好处却没他份。
不是你想的那样。谢堇昭无奈,简单地将事情交代了一下。
张子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你欠了人家一辈子。”
……
时至饷午,晨曦带着午膳来到书房。
刚布好菜,梁蕴就推门闯了进来。
只见她自觉地坐下举箸准备开吃,谢堇昭二话不说拎着她的衣领就将人往门外丢,关门下锁一气呵成。
“相公,开开门吧。”梁蕴委屈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相公。”
“相公。”
几声过后,便没了声音。
一直在旁候着的晨曦忽然问道:“相爷,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
“那你怎么一直盯着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