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就当给我个面子,见上一见可好?”
“不。”
张子聪拍桌:“你真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无情、最无义、最冷血的一个。男人嘛,就应当怜香惜玉,懂不懂?”
谢堇昭合上奏本,眉宇之间带着倦意:“你今日来就是为那府外的人求情的?那很抱歉,这个面子我不会给。”
“主要目的不是这个。但进府之时人家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苦苦哀求着我。那水汪汪的眼睛看得我心肝都痛了,我怎么说也得帮上一帮不是?”
谢堇昭不屑地冷然道:“若是无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喂,有你这般待客的么?我这凳子都还没坐热,我……”转头瞅了谢堇昭一眼,见他似是不耐,也不敢再啰嗦下去。
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正如你所料,这第三批灾银有人来劫。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几百号人化作山贼打扮,即使景将军也带了人,但人数上相比也是恶战。幸运的是在后方指挥的那个蒙面人,在战斗刚开始不久忽然就撤了,对面士气大乱,我方这才占了优势,不然的话怕是伤亡不少。”
张子聪合上扇,皱眉继续说:“景将军与之交过手后,认为这些人都经过训练,行动如同士兵一般很有规律,一般的山贼做不来。而且我瞧着那指挥的人跟陈侍郎的身型很是相像。”
“嗯,知道了。”
张子聪看向他。
这时的谢堇昭正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头发随意地散落着显得慵懒无比。
“你怎地一点都不紧张?这可不是贪赃枉法如此简单。看这情况,要么是跟兵部有勾结,要么就是私兵,任其发展下去恐怕会危及江山。”
谢堇昭漫不经心地回道:“江山又不是我的江山,有什么好紧张的?”
说得也对。张子聪想了想,还是不忿。
“话虽如此,但我不甘心啊,费了这些时日,结果却什么都做不成。他两批官银在手,回来后只要默不作声,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他的把柄。若然这次给我逮住了,立马抄他家,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些灾银了。可惜……”
“他不会。”谢堇昭带着肯定的语气毫不迟疑地说道。
张子聪刚想问他这句话的含义。外头晨曦来报:“相爷,陛下有旨,陈侍郎状告你无故殴打他儿子,让你立刻进宫面圣。”
谢堇昭一个眼神丢过来。看,就说了他不会默不作声。
张子聪砸砸嘴,怪不得那么肯定地说他不会了。都把人家九代单传的儿子给打了,还能默不作声么?
“虽然你这招直接又好用,但无故殴打他人,待会儿在圣上那边没解释好的话,就算是丞相也得获罪吧?”
“谁说无故?”俊秀的眉目中渗着冷意:“他女儿都能把我谢府的姑娘打伤了,我为何不能打伤他儿子?”
……
那名被打伤的谢府姑娘此刻正在房中吃着甜汤,笑眯眯的很是满足。
“姑娘打算如何处置春雨?”
自徐嬷嬷到来,梁蕴便不再到厨房和书房蹭饭了。每到饭点,即使徐嬷嬷不得空,也会让吉祥去取膳,中途绝不经他人手。内院琐碎事也是两人利索地整理好,完全隔绝了春雨的接近,也不让其他人靠近,全都打发在外院做事。
梁蕴想了想,慢悠悠地说道:“让她们都回二院吧。”
“就这样放过她?”崔嬷嬷把茶递给梁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