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感兴趣,我们陈家的生死他并不会关心。不过……”陈夫人深深一叹,说道:“看天意吧。”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求的不是谢相,而是梁蕴。
自那日丫鬟回来报春雨与元丽的事情,她就已经留意梁蕴了。能得以入住相府,还能让谢相亲自请来徐嬷嬷来当教习嬷嬷,这人必然是谢相看重之人。
在陈家出事那日,估算着以春雨的个性,必定是要来讽刺元丽一番,而春雨要来,肯定是要使计让梁蕴带她过来。
所以她早准备好了纸条,准备见机行事,只要是有一丝生机她也要试上一试。直到瞧见梁蕴佩戴者谢相从不离身的玉佩后,她就知道,梁蕴便是陈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若然相爷不帮,那我们会如何?”陈志忠问。
“现在罪名已定。”陈夫人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安慰:“但你并未牵涉其中,圣上也肯让陈家留一点血脉。儿啊,你要好好活下去,知道么?”
“不。”
“不。”
一道娇喝声与陈志忠的回答同时响起。
母子二人才发现,一旁的陈元丽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陈元丽头发凌乱,嘴角还在渗着血。
陈夫人淡淡说道:“元丽,你还伤着,别乱动。”
“你闭嘴。”陈元丽尖叫道:“我什么都不知情,你们做了坏事,为何要我给你们陪葬?为什么?为什么?”
“要闭嘴的是你这个罪魁祸首。”陈夫人喝道。“若不是为了你,你爹会被威胁做下这等事?你这个祸害居然敢说不知情?”
“我不管。要死你们去死,我不要死。”陈元丽捂着受伤的腹部,踉跄地走到铁栏边,双手紧抓铁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胡闹。”陈夫人面色铁青:“再不闭嘴我就先亲手送你上路。”
“陈夫人何需生气?这么一朵娇嫩的花朵,就此凋谢确实浪费。”来人身穿墨绿色锦袍,袍上滚滚金边,自牢外走道缓缓步进。
陈夫人抬头一看,眉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