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了房间,紧闭房门。
梁蕴若有所思地说:“起初见着豆芽儿,觉得挺胆小的,没想到她如今仿佛变了个样子一般。”
如意接话道:“肯定变了呀,用了姑娘的药膏,现在白里透红都成美人儿了。”
“不是说她表面的样子。”吉祥面带肯定,说:“姑娘说的应该是她性格吧。”
徐嬷嬷看了眼吉祥,微微地点头。
然而不论豆芽儿变没变,眼下这处理问题却是个麻烦。
徐嬷嬷跟梁蕴分析道:“现在是豆芽儿偷了药膏给她们用,所以她们感恩的对象不是姑娘你,若是重罚了豆芽儿,那么这些人必定会记恨于姑娘。若是不重罚豆芽儿,那这偷窃的歪风发展下去,其他人也会有样学样。”
“这怎么行呢?明明是用了姑娘的药膏,怎么能反过来记恨姑娘?”如意急道。
徐嬷嬷轻笑,语气有些讽刺:“给药膏她们的是豆芽儿不是姑娘,她们哪会管这药膏的主人是谁,更加不会管是怎样来的,她们只会管有没有得用;而对于豆芽儿来说,这药膏不是她的,她有没损失,又能换了好几个对她感恩戴德的人,这简直就是赚了。”
徐嬷嬷又将那个罐子打开,继续说“这件事到最后,她们和豆芽儿都有得益,亏的就只有姑娘。归根究底也是姑娘软绵,所以她们不将姑娘这个主子放在眼内。”
吉祥听了徐嬷嬷的话后,担忧地问:“姑娘打算怎么处置?这事情可不好办,豆芽儿要是送官府,这玉肌膏的事情必定会传出去。除非……”除非把她杀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将消失泄露出去,然而这话她却不敢说出来,姑娘这么单纯,怕是会污了姑娘的耳。
梁蕴还在思考着,忽然门外传话说晨曦求见,如意在梁蕴的同意下开了门。
“姑娘。”晨曦站在门外,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忆起而且第一次见着豆芽儿的时候,晨曦那沉重的表情,梁蕴便知道他此次是为了豆芽儿而来。“你想我怎么处置她?”
晨曦一愣,没想到姑娘已经猜到自己的来意还问得这么自己,于是他也干脆地回道:“我知道,豆芽儿此番行径绝不能姑息,我只求姑娘留她一命。”说完,行了个礼,急匆匆地走了。
“我都没答应他留不留,他怎么就走了呢?”梁蕴半趴在桌子上,淡淡地说道。
徐嬷嬷见梁蕴心情不太好,吩咐吉祥去厨房做些红枣糕过来。轻轻拍打着梁蕴的背,慈爱地说道:“这晨曦也是个通透的。姑娘也不用急,暂且将她们关着吧,姑娘想好了再罚也不迟。现在先把礼物挑好,明个儿让相爷陪你去景府。”
梁蕴坐直身子,稍微振作一下精神。深吸了一口气:“嬷嬷,豆芽儿原本是有疤的,那就把疤痕给回她吧。”
要将疤痕给回去,就只能将豆芽儿的脸重新划伤。对于梁蕴这个决定,徐嬷嬷有一丝的惊讶:“姑娘?”
梁蕴软糯的声音带着坚定:“我看她过得苦,于是就帮助她了。我不需要她回报我什么,但我帮助她并不是为了让她害我重视的人。恢复容貌让她丢失了做人的基本操守,那就让她回到原来把。以后她不能再暴露于人前,也就不能将这个事传出去。”她轻轻抿了一口茶:“知道我有两罐药膏的人不多,只要我把完好的那罐藏好,这罐当着众人面前分给那几个人用掉。那以后她们即便说出去,也未必有人信。”
徐嬷嬷欣喜地感叹:“姑娘成长了。我觉得这办法也好,既然她重获新生但却不愿好好生活,竟然要做个人神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