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么?在水里站半个小时我觉得我可能会死。”
“怎么会,这么凉的天,你要游泳我都不敢让你下去。”钟以终于在水边停下,离他很近的是一艘两头翘起的乌篷船。
黑色的乌篷船,明瓦的两端系着小小的灯笼,船头有彩刻的鷁。
宋甜有些吃惊,按照一贯的印象,钟以应该是撒钱包下一辆豪华游轮的人,而不是在夜晚的江边撑起乌篷船的人。
“我们坐船看烟花么?可是我不会划船!”宋甜有些小兴奋,还有些小忧虑。
“我会,快来吧!”
两个人一起走上小船,钟以用船桨将船慢慢地滑离岸边。
江中心很安静,旁边还有三三两两的乌篷船,都是附近打渔为生的渔民。有一辆涂着自来水公司字样的大船在中心不动。钟以操控着船的方向把他们都避开了。
烟火大会开始了。
先是一些喷花,像瀑布一样从低空流淌下去,形成一道光河,不久之后,礼花炮一个接一个升上高空,在夜幕中绽放出明亮的光辉。
那些烟花那么亮,趁得钟以看过来的眸子也在闪闪发亮似的。
钟以的小酒窝看起来格外的可爱,他站在船头,问船尾的宋甜:“你现在在想些什么?”
宋甜坐在船尾,披上了钟以的外套,风吹得她的头发有些乱,她看向天空,某些独属于艺术家的细胞沉醉在这样的夜景里。
宋甜对着钟以说:“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当年辛弃疾看见的景色,也不过这样了吧。”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风吹着钟以的白色衬衫下摆,有布料摩擦的声音。
“想什么?”
钟以缓缓地开口:
“哎、蝴蝶泉水清又清,丢个石头试水深,
有心摘花怕有刺,徘徊心不定啊伊哟。”
钟以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在夜色里仿佛在耳边低吟。然而这都掩盖不了,他正在唱山歌的事实……
什么浪漫都没有了,宋甜一瞬间心如死灰,放空思维,等到这阵歌声终于过去,才挣扎着说:“你这么喜欢山歌?”
钟以对着宋甜说:“在烟花下用山歌对爱人表白,这不是女生都想要的浪漫么?”
“哦,大概我已经老了,不属于女生这个阶段的分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