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面上已经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她才迟疑道:
“大哥……你在干什么?”
这句近在耳畔的问话瞬间将他惊醒,他猛地把脖子收了回去,夜色太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说了句:
“靠近看了看,你嘴角确实粘东西了。”
她连忙伸手擦了擦,“没有啊,在哪里?掉了吗?”
唐潜礼快速瞥了一眼,“没了。”心里暗骂自己,怕别是脑子不正常了,上次作的死还不知道怎么挽回。
脑子里尤觉得奇怪,自己的定力一向很好,为什么到她这里就刹不住车了。
他拉回刚才的话题,“你也别太担忧了,你现在才一年级,还有时间规划将来。”
陶枕月点了点头。
很快她又有别的忧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你怎么了?”他心里一紧。
她笑得苦涩,“大哥,我觉得咱俩是命中注定的兄弟,情感受挫的同道中人,来,你也来一口鲷鱼烧,说出你的故事让我安慰一下。”
唐潜礼可不想吃鲷鱼烧,平日店里卖剩的都是自己解决的,早就要吃吐了。
他说:“你就别惦记我的事了,说说你怎么了?”他很担心胡图给他闯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很是烦闷地蹲在路边,“他根本就不理我,自始至终都不回复我,他的自闭症很严重吗?”
唐潜礼松了口气,看来胡图还是有分寸的。
“啊……”她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把头发也揉乱了,自语道:“你老实告诉我,他其实是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病痛的正常人吧?我看他经常在朋友圈发和游戏相关的东西,很欢乐的样子啊。”
他闻言一惊。
她用脚踢着路边的石子,“我在想他是不是对我不满意?那天那个亲吻活动我表现得太主动了?”
唐潜礼顿了一下,“不是吧。”
“你别安慰我了,如果不是不可能连句招呼都不给我说的,啊……”她忽然跳了起来,对他吹了几口气:
“你快帮我闻闻,我是不是有口臭?所以他才不想理我?”
他的嘴角抽了抽,摁住她躁动的双肩,直视她的双目,语气肯定:
“没有,他对你满意,主动也满意,口气也满意。”
她愣住。
过了好久,方才结巴冒了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也怔了怔,刚才见她烦恼,一时情急,就说了这些话,情不自禁的那种。
他用力地嗅了一下,“因为很香啊,山楂味,我特调的味道他敢不满意吗?”
她感受着自己不该咚咚而起的心跳,嘴里糯糯道:
“真是这样就好了……等等,你特调?你在鲷鱼烧叔叔店里打工啊?”
唐潜礼气愤地捶胸,“为什么你和蒋画画都觉得我是打工的?我难道不是天生长着一个老板样吗?”
她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大惊道:“你就是我刚才夸到天上去的鲷鱼烧叔叔家的老板?”
说完自己在脑海里对了对所有信息,完全吻合。
唐潜礼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头,“别激动,我理解你看到偶像的心情。”
她想起自己刚才那一腔热血的倾情演说,面上有些难为情。
他笑了起来,“以后想吃,直接来我店里吧,什么口味都给你做。”
虽然她还没有从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