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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W
我看你气血不足。”他说。

    “你转行吧,医生行业欢迎你。”不对,我意识到此举对我不利,若是身边再多出一位医生,从此我非得失去所有人身自·由不可。

    此时此刻转移话题才是上策,我十分违心地表达了一下对他这身搭配的欣赏(事实上那几天纽约还处于全境降温的状态,他裹得跟一只黑熊一样,毫无美感可言)。

    “说到搭配这事,你助理呢?”许易钦问,“上次他向我取经,目的在于:他想多了解一下他家先生的日常衣服穿搭。”

    脱下大衣,我在想,助理是几个意思?了解这个做什么?

    “他在瑞士。”我把大衣挽在臂弯,我还在思考助理的目的,了解我的日常穿搭?这显然是个不太寻常的目的。

    许易钦“咦”了一声,“你助理不是成天跟你在一起的吗?”

    操,我知道是哪里不寻常了。但必须自然,必须淡定。

    我反问:“难道你的助理工作时不是经常跟你一起?”我强调‘工作时’和‘经常’这两个词,这是很他妈重要的两个限定词。

    “啊……我们是啊,”许易钦点头,又补充说明了一句,“但你们不止这样啊,吴文说你跟助理形影不离。”

    我轻嗤,“这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人相信吴文的话。”

    其实内心在想:操,吴文个粗人!语言运用能力简直丢人现眼。‘形影不离’?他怎么不说‘缠缠绵绵到天涯’?这样不是更能起到让人误会的效果?

    别说是助理,我敢肯定,这世上没人能与另一个人一直形影不离。那是做不到的。

    小时候,我刚结束幼儿园教程的那年夏天,保姆詹妮小姐说:“威文,你瞧,你跟弟弟形影不离。”

    那段时间我特别喜欢缠着她带我们去郊外野餐,去游乐园,去参观各种各样的市内基础建筑设施。因为我觉得你有点笨,鲁森,你满二十六个月了,却还不能说出任何一句发音准确的挪威语或英语。我认为应该是室内环境太无聊了,无聊到令你丧失了说话的兴趣,所以很有必要用别的方法刺激一下你的语言系统。

    詹妮小姐笑我,“有些宝宝就是发育得慢一点,这是正常的。威文,你不能用你的标准去要求鲁森,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我想说,废话,这么简单的道理谁不知道?

    但我没说。

    我明明是在以一般性的标准去衡量你的发育程度,而不是以我的标准。天知道,福利院护工说我两岁听书、三岁阅读并爱上朗诵。若是以我的标准,对比之下,鲁森你就是个障碍儿童。

    大多数小孩子在二十六个月时已经能掌握几百个基础词汇了,基本的自我表达也没问题。而你的情况让我担忧,我甚至做好了要拥有一个笨蛋弟弟并且永远无法跟他交流的心理准备。詹妮小姐不懂我的担忧。

    是啊,大人总是不懂我们真正担忧的是什么,而且总喜欢反过来纠正我们的错误。

    如果我跟每一个不懂我的大人都争辩一番,那毫无疑问我这一生都将在争辩中度过。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选择原谅并无视某些大人的错误理解和解释。

    我致力于开发你的语言系统,鲁森,不得不说你真有点笨,但并非无药可救。

    那个夏天你学会了说一些很简单的短语,我很有成就感。我忘了具体哪些词是我教会你的,但‘果酱’、‘脸颊’和‘恶作剧’一定是我教的。

    还有‘亲吻’。

    这几个词汇串联起来,就是一幅画面——我在亲吻你脸颊上的果酱,那是我的恶作剧。

    正如詹妮小姐说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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