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信在桌子上画了一张图,上面是两族族长家庭成员关系图,他在千手一族长子的名字上画了个叉,又在下面写了一个名字:“千手柱间”。
“现在千手佛间只有一个和斑差不多大的孩子了。”
“至于你……”宇智波信在‘宇智波鸢’和死去的千手一族长子的名字之间练了一条线。
“原本按照千手和宇智波一贯的做法,应该是你同这个男孩在战场上抗衡,但是现在他死了。”
莫鸢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千手佛间绝对不会放任我成长下去的。”
或许现在她还年幼,看不出什么强劲实力之类的东西,但是一旦她成长下去,长成和宇智波田岛同等实力的忍者,而千手一族却由于族长长子的死失去了一个和她抗衡的人,对于千手一族来说无异于是灭顶之灾。
防患于未然,她必须死。
“哈哈,其实暂时也不用太担心,我刚开始学习忍术,离上战场还有一段时间,哪能那么容易就碰上千手佛间!”莫鸢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立了一个巨大的FLAG。
宇智波信心情复杂的看着自己面前故作轻松的男孩:“你还真是乐观啊。”
莫鸢瞥了一眼床上玩花花玩的开心的宇智波斑,轻叹一声道:“乐观也好,悲观也罢,时间不因为这些情绪而停止,既然如此,何不活的快乐一点呢?”唉,想当初刚到这个世界哪怕是婴儿时期她都在忧国忧民,现在想想白白浪费两年正大光明没心没肺的日子!
“而且,像信这样经常皱着眉头,会加速衰老,比如说十五岁看起来却像是二十五岁什么的。”莫鸢学着宇智波信的模样皱起了眉。
“你可以等到我十五岁的时候看看我是不是像二十五岁。”宇智波信不以为然道。
他们一如既往的插科打诨,仿佛那天两人的失控并不存在。
宇智波信走后,莫鸢拿起那张画的乱七八糟的纸,揉了揉额角。
想要在这个世界混出头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忍族,已经在泥土里低贱了这么多年,哪里是说崛起就崛起的呢?
俗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如果宇智波不顺应现在的大势所趋,特立独行,势必会被群起而攻之,最终落得个被人分食的下场。
所以,宇智波必须寻找同盟,一个或许不那么监视可靠但是短期内不会插刀的盟友,共同抗住来自这个时代的洪流,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发展壮大,这是最快捷安全的方法。
这个盟友不能太弱,实力悬殊的两方不存在‘合作’,或许一转身这个盟友就会因为不公正的待遇一刀反手一刀,最好的就是实力相差无几,能够在一定时间内维持一种平衡。
思来想去也只有……
南贺川对面的千手。
这一次杀了千手家长子的是宇智波直也,英树那孩子的父亲。
莫鸢在千手佛间的名字上画了个圈,英树只是信的朋友,信却始终对他的死耿耿于怀,这次死的可是千手佛间的亲儿子。
据说宇智波直也一刀划烂了他的所有内脏。
那得多疼啊,恐怕千手佛间也是感同身受的。
莫鸢也还记得宇智波英树下葬那天眼眶红肿的宇智波直也。
这是个无解的死循环,今日我杀了你的姐姐,明日你杀了我的弟弟,我们的儿子拿着长刀厮杀,我们的孙子集中了几代人的怨恨,这种恨又必须用鲜血才能稍微平息。
有旁观者言:“冤冤相报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