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若有了伯爷的看顾,主家总不会被一帮闲汉欺辱了。
苏氏却越发忧愁。她的次子沈怡虽和边家次子有婚约。但他们沈家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难保伯爷不是来退亲的。苏氏倒也不怪边家。沈家出了事,沈怡又病着,边家若是不愿意受了沈家的拖累,这实在是人之常情。可作为一个母亲,若有人真嫌弃了她的孩子,她心里就忍不住涌起一阵阵难受。
苏氏只觉得自己心口都开始疼了。她忍着那股莫名的疼痛,说:“走,我们去迎了伯爷进来。”
安平伯是坐轿子来的。他在门口下了轿子,自己走进了院子里,只这细节就显出了他态度谦和,苏氏略微松了一口气。伯爷身后还跟着一顶轿子,那轿子围得密不透风,也不知道里头坐着的是谁。
见着了苏氏,安平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弟妹,是我对不住你家啊!”
苏氏越发肯定安平伯是来退亲的了,否则安平伯何至于如此低声下气。但觉得愧对沈家总比瞧不起沈家好。苏氏艰难地笑了一下,道:“伯爷这是什么话,哪有对得住对不住的,是我们没那福气。”
安平伯指了指身后的轿子,说:“弟妹不怪我就好,我擅自做主,把侄女儿接回来了。”
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