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恬不动,周崇明伸抬起手臂,迟疑了一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叶知恬没有挣扎,她从死死地搂着他的腰,换成了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像小狗一样在他颈窝里蹭了几下。
周崇明走到她房间门口,低声说:“钥匙。”
叶知恬不动,也不理他,周崇明顿了一下,伸手在她裤子外面摸了摸,摸到了钥匙,他走-->>
进屋子,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下来。”他对叶知恬说。
叶知恬不仅不下来,还对着周崇明的肩膀发狠地咬了一口。
她很用力,周崇明只是皱了一下眉,没出声。
那一块皮肤已经被叶知恬咬出了血来,可见有多用力,她嘴里也满是血腥味,她退开,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周崇明目光落到她红了的眼圈上,喉结滑动了一下,低声说:“对不起。”
“你……”叶知恬出声,发觉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音,不禁停下了,她伸手摸了几张纸,也不在乎形象了,狠狠地擦了一下鼻子,才重新开口:“你对不起什么?”
周崇明伸手拿了一张纸,半跪在地上,小心而珍重地给她擦了擦眼角和太阳穴,“对不起你。”
叶知恬觉得她实在太容易心软了,这个毛病从上辈子带到了这辈子,一直都没有变过,她想她应该要冲他好好地发一顿火,才能解气,但他太狡诈了,简直太狡诈了!叶知恬眼泪涨潮一般涌了出来,“你他妈,对不起我什么,你说说,你他妈对不起我什么了?”她要硬不硬,要软不软地出口。
周崇明看着她,认真地说:“很多,对不起。”
他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
叶知恬嘴里都是血腥味,她余光里,看见周崇明脖子底下也一直流血。
她是该恨他的,无缘无故消失了四年,从来都不联系,人一生中有多少个四年能经得起这样浪费?但是她这样的人,要恨一个人太难了,恨也恨不起,更多的还是脆弱的爱意,前辈子在那儿,她根本没办法放弃周崇明,无论怎样,都不能,她做不到。
“你除了这句话,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叶知恬擦掉了嘴唇上的血迹,垂下了眼睛,低垂的实现里,她清楚地看见他的手指,再往上一点,是一块手表,那手表过去了四年,也再眼熟不过了,是她给他买的,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嘴唇动了动,抬起眼睛盯住了他。
两个人目光交缠在一起,许久都没分开,周崇明目光贪婪地在她脸庞上滑动,四年不见,她身上那股子青春的少女气息褪去不少,脸庞白皙,越发.漂亮,透着一股子清爽却不青涩的气息,她是很漂亮的,周崇明一直都知道,这个时候,已经像是完全绽开的白玉兰,正是最美好的年纪,“有,有很多想说的。”他喉结上下滑动,声音沙哑地说。
叶知恬看着他的眼睛,“说,都说说,这几年,你到底干什么了?”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也恢复了理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一回事?”
周崇明比以往更加沉闷,少年时期或许还多话一些,但这个时候的他,更习惯了将所有事情都藏在心底,连笑都不怎么笑了。
当然这个时候,也不可能笑出来。
他盘腿坐到了地上,这四年,他好像又高了一些,肩膀也宽厚了很多,便显得整个人像座山一样,这个时候盘腿坐到地上,也比跪坐在地上的叶知恬高,“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周崇明的声音很沉,叶知恬缺席了他四年的时间,再见面的时候,他很多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