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侧福晋听见了那句话,脸色就变了变,心中气极反笑:乌拉那拉氏自己是个没用的,留不住四爷也就罢了,还好意思在这笑话别人?
丫头们扶着李侧福晋和武格格徐徐走进来,沈听夏就坐在软榻上含笑瞧着她俩。短短的一段路,走了许久。倒不是李侧福晋和武格格故意磨时间,实在是花盆底鞋穿上不舒服,走路慢些总比摔着崴着强吧。
其实沈听夏也明白,花盆底鞋走路不方便这事儿吧,其实就跟现代女性做美甲干家务不方便是一样的。
你细瞧去,清宫剧里头那些个丫鬟宫女们可没有穿花盆底鞋的,各个都是平底鞋。
人家常做美甲的女人在家怕是不怎么需要做家务的,同理,清朝这些贵族女人之所以不嫌花盆底鞋不方便走路,是因为正能借此突出她们的清闲富贵呢。
好一会儿,李侧福晋和武格格才站定,盈盈地屈膝行礼。沈听夏笑眯眯地叫她们起,给两人看了坐。
李氏带着江南女子的柔美温婉,五官也是小巧玲珑的,瞧着整个人就那么精致。
武格格则不一样,即便是直筒的旗袍下也藏不住她那火辣辣的身段,胸前和屁股都鼓鼓囊囊的,大眼珠子一转,妩媚动人。
沈听夏同为女人,对于武格格的细腰丰乳肥臀,心里简直羡慕嫉妒恨啊。
李氏心里还惦记着宋格格的事儿呢,刚才被沈听夏恶心了一下,这会儿说话倒也不客气,夹枪带棒的:“福晋,妾今个来时还想着过来晚了,怕是让福晋久等了呢。不成想,宋格格还未过来,宋格格往日也是懂规矩的,今个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昨晚太激烈,下不来床了吧?
丫鬟兰香眼珠滴溜溜转了转,顺着李侧福晋的话往下想了想,画面感太强,她脸一红,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是借着宋格格来气福晋呢,可不是吗,谁不知道福晋昨个又没留住四爷。武格格心里明得跟镜子似的,只做听不见,垂眸喝着自己的茶。
沈听夏似笑非笑,把身子往大迎枕上又歪了歪,等李氏住了口,她才若有所指地道:“宋格格是府里的新人,为人处世自然是不如侧福晋的。这请安的规矩宋格格或许浑忘了,但侧福晋你却是清楚明白的很呢,以后也该教教她。”
这是在讽刺李氏平日里请安时常迟到的事儿呢。
武格格悄咪咪瞄了眼侧福晋,得,李氏的笑果然僵了僵。好嘛,嫡福晋和侧福晋斗嘴呢,两边都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武格格索性把眼皮垂得更低些,装模做样地吹着茶水里的浮沫。
李氏被这么直接呛声,脸色不由地一红,心里却有些纳闷,这乌拉那拉氏瞧着怎么有些不一样了。往日里她虽不愿见着自己,却也不会这样出言得罪,即便是心中不情愿面上也总会给个台阶下,怎么今个说话这样冲呢?
怕是因着昨个四爷没留下来,心里哀怨,见人就想怼呢吧。
李氏一想到四爷的宠爱,腰杆就又直了直,干笑着道:“福晋为人宽厚仁善,妾佩服。不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呐……”
她话还未说完,就听见隔着窗户有人在外头高声问道:“侧福晋倒是说明白些,究竟是怪罪宋格格不懂规矩,还是在埋怨爷的不是?”
后头跟着的苏培盛就心道:嗨,这李侧福晋也真是个倒霉蛋,正赶着咱们四爷听墙角的时候说人坏话了。
屋里的三个人都是一惊,这声音可是最熟悉不过的,正是她们共同的夫君,四爷胤禛。
说起胤禛,沈听夏的第一反应是民间流传许久的洗脑包,就是那个说雍正篡改了康熙遗诏,把“